江欣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侧身躺着,身后是男人厚实温热的胸膛,她刚要动,腰上的手一紧,将她牢牢困住,电石火光间,她记起了之前的事情,立刻不敢动了,男人的脸似乎贴了上来,火热的气息喷在她脖子里,她听到他低低的说,“对不起。”
江欣璐的心微微磕了一下,从三年前到现在,她第一次听到郝承晟说对不起,他是个骄傲自大的人,对谁都没有道歉的习惯,可这声对不起对她有什么用呢,下次他不会这样做了吗?
她在心里冷笑,没有回应。
“我知道,”郝承晟用手轻轻拔了一下她耳旁的头发,亲密暧昧的动作让她缩了一下,“知道你看不上贺迪,不管你是故意要气我,还是有自己的苦衷,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是我的女人,从前是,现在也是,”他顿了一下:“你心里清楚,我……是喜欢你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沉默了,似乎在等她的回应。
江欣璐到底没耐住,嗤笑了一声,“你喜欢的不是我的身体吗?”
男人没吭声,但是用行动回答了她,他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她的衣服,在她胸上顽劣的捏了一下,江欣璐恨的不行,掐他的手背,男人吃痛,却闷声笑,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低头要亲。
江欣璐挣扎抵挡,他说:“好了,不闹了。”说完便松开了她。
江欣璐抬起头来,黑暗中,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像能摄人心魄,她有那么一瞬间愣怔,以为他说不闹了,是放过她,没想到他缓缓低头还是覆在了她的唇上,她瞬间感受到唇上的炎热,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不耐的嗯了一声,他的舌头趁机挑进去,与她纠缠,不似平时的凌厉霸道,而是极温柔的勾缠,胳膊从她脖子后面伸绕过去,大手抚上她的脸,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如此温柔,如此亲密,江欣璐被动的接受着,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不想接受,却又有点无奈的认命,任由他对她肆无忌惮,渐渐的,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手变得象火一样烫,另一只手又滑进了她的衣服里,她微微挣扎,他回过神来,把手拿了出来,拉开了距离。
知道她有那个毛病,他并没有想对她怎么样,但他的身体总是本能的作出反应,他苦笑,“不怪我,怪你太勾魂。”
这种时候她永远是安静的,因为无话可说,他把她的头发往两边拔了一下,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江欣璐把身子转过去,不想面对他,但是这种前胸贴后背的睡姿好像更合他的意,手臂环在她腰上,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像俩片套在一起的大瓷勺。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们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江欣璐很别扭,因为总有什么东西顶着她身后,男人呼吸均匀,貌似还没有醒来,她悄悄的挪动身体,想离他远一点,但刚一动,腰上的大手一紧,她被勒了回来,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身后的男人似乎抽了一口冷气,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她在被子底下无声反击,掐他的手背,男人慵懒的笑,把她转过来,“一大早这么大火气,嗯?”
她垂着眼不吭声,他却突然翻身压在她身上轻轻蹭了蹭,江欣璐的脸红成了猪肝色,狠狠的瞪着他,男人越发得意,俯身亲她的脸,江欣璐把脸扭到左边,他就亲右边,扭到右边又亲左边,最后她没办法,拿手捂着脸,他就亲在她的手上,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像个闹脾气的女朋友,逗得男人哈哈大笑。
一个翻身,他把他们换过来,让她趴在他身上,摸摸她的背,又捏她的脸,像逗弄一只小宠物,“今天想干什么?”
江欣璐挣扎着下来,“我要回去了。”
“今天休息,回去做什么?”
“有事。”
“什么事?”他刨根问底。
“浇花。”
“一天不浇水又不会死。”
“那些花对我很重要,一点都马虎不得。”
“我让杜齐帮你浇水。”
“他进不去。”
“放心,他可以进去。”
“什么意思?”她眉头一皱,“弄坏我的锁?”
“不是,”他不肯说,“别管了,反正他有办法。”他在她手上亲了一下,“今天哪里也别去,留下来陪我。”
江欣璐自然不肯,他又说,“我们可是有协议的,你答应做我的女人,但一次都没有兑现诺言。”
“为什么一定要我?”她冷淡的说,“你又不是没有女朋友。”
他面带微笑,目光探究,“吃醋了?”
江欣璐在心里叹气,吃醋?他究竟哪里来的自信?
早餐是江欣璐做的,没办法,她从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郝承晟大爷一样靠着床头,睡袍微微敞着,露出一小块结实的胸膛,懒洋洋的对她下命令:“早餐吃面条吧,很久没吃过你下的面条了。”这话说的好像从前他常吃她煮的面条似的,也不过偶尔就那么几次,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她没说话,噔噔噔下了楼,到厨房里做早餐。
打开冰箱,虽然不像过年的时候那样装得满满当当,但是也很丰富,她拿了一点虾仁和青豆放在池子里解冻,汤锅接水烧开下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