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快的车速让江欣璐感受到了郝承晟勃发的怒意,她突然觉得不对,扭头看一眼窗外,“你要带我去哪儿?”
郝承晟不说话,嘴唇紧抿,眼睛直视前方,脚尖踩在油门上,慢慢往下压,往下压,仪表上的码数从一百飙到一百二,一百三,一百四,指针还在慢慢往上扬,这速度就像他心里的怒气,已经收不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如果她可以解释,如果她有苦衷,没问题,所有的一切让他来解决,可她什么都不说,还这么顶心顶肺,真该死。
吃饭的时候,分明感觉小姨和姨夫有那么一点把她当未来媳妇的感觉,如果他们是想撮合她跟贺迪,这件事情还真有点难办了,这个蠢女人,她为什么要来?她知道答应邀请意味着什么吗?小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提起江欣璐会来,如果他事先知道,一定不会让她出现在贺家。
车子的速度已经快的让江欣璐抓住了上方的把手,她能感觉到他铺天盖地的戾气充斥在车里,这股暴戾之气像是无形的水,一点一点把她淹没,等车子风驰电掣的从高速上下来,江欣璐认出来这是通往玉龙山庄的路,莫名的恐惧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心,但她没有吵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她知道没有用。
很快,郝承晟把车开进了别墅,江欣璐坐着没动,做无畏的反抗。
不过到了这里,任何反抗没有用,郝承晟把她从车上拖下来,一路拖进了屋里,他腿长步子迈得大,江欣璐被他拽的跌跌撞撞,上楼梯的时候,脚不小心踢到了扶手的栏杆上,疼的她哧了一声,但是盛怒下的郝承晟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发狠的把她往屋里拖。
江欣璐也火了,用力挣扎,可哪里挣得开男人铁钳一般的大手,他把她推进门,脚一踢,门应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江欣璐喘了两口气,刚要开口,他突然扑过来把她压倒在床上,一只手压着她,一只手解她的牛仔裤。
屋里连灯都没开,借着窗外的光,她看到他冷如寒霜的眼睛,她的冷静和从容,在这一刻全部瓦解,除了拼命反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男人的样子太可怕了,她的手几乎要被他压断,仍死死攥着裤腰,可是没有用,他发狠的扯下她的牛仔裤。
江欣璐大口喘着气,她觉得自己这一次熬不过去了,男人一定会把她撕成碎片,她听到他解皮带的声音,金属扣松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得格外渗人,她哀求他,“不要,求你不要……”
他充耳不闻的压上来,她的心猛得缩成一团,脑子轰的一炸,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她急促的喘着气,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察觉到底下的女人突然没有了动静,郝承晟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朦朦胧胧的光里,她的头歪在一边,头发遮住半边脸,他叫她,她没有反应,他伸手拍她的脸,触手冰凉,手指微有湿意。
他愣了一下,忙把灯打开,屋里大放光明,他的眼睛被灯光刺的眯了眯,床上的女人依旧毫无反应,他以为指尖沾的湿意是她的眼泪,仔细一看却是她出的汗,脸色惨白,满头大汗。
又是这样,怎么又是这样?
他沮丧在床边坐下来,脸埋在掌心里,万分丧气,他不知道她到底遭遇过什么?为什么每次刚要进入正题,她就晕过去?再怎么恨他,也不可能过激到这种程度吧?
他使劲揉了两把脸,扭头看着床上的女人,牛仔裤褪到膝盖,露出两条光滑白皙的大腿,至今他还记得那双腿缠在腰上的滋味,可如今……他狠狠咽了两口气,找了睡衣帮她换上,盖好被子。
至于自己,除了去冲个澡,还能怎么样呢?
热烫的水从头顶留下来,白色的水雾渐渐弥漫开来,将他团团笼住,他闭着眼睛,记忆深处是女人妖娆绽放的身姿……
这个澡郝承晟写了很久,他出来的时候,江欣璐仍在昏睡,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躺着,他用干毛巾胡乱的擦了擦头发,扔到一边,拿着打火机和香烟,走到露台上去。
今晚的月色很好,月亮挂在半空像一个白玉盘,清辉铺洒,万物沐浴在淡白色的光里,显出一种模糊朦胧的美感。
春夜料峭,裸、露的皮肤在风里起了颤栗,他承认自己今天是冲动了一点,但是他们的关系一直僵持,没有一点进展,她那样固执,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这一生有过很多女人,可唯独在她身上栽了跟斗,他想,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这一次是他主动接近她,他要的不是历史重演,而是征服她,掌控她,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身边,让她为曾经的过错付出代价。
他是个自负的人,在商场上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也只有她,让他心里没底,在贺家看到她的那一瞬,他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好像这一次他是真的要失去她了,这种想法简直令他抓狂,他恨不得当场告诉大家,这个所谓的江欣璐就是从前那个江露,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贺家大概就不会再打她的主意了,可最终他忍住了,他无法预计真相曝光所带来的后果。
抽了两根烟,心绪渐渐平复下来,他转身进了屋,江欣璐仍在昏睡,一小截睡衣的领子露在被子外面,他盯着小碎花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