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阮芙没想错,应该是从公安局出来后,阮大河跟孙红霞大吵一架。
这女人心里憋着气,这才想着找自己撒泼。
但她哪里会白受这个冤枉气,掐一把自己大腿,瞬间大哭起来。
不同于孙红霞的干嚎,阮芙的眼泪哗哗往下淌。
“大家伙评评理啊,我后妈为了维护她亲闺女,各种虐待我,不给吃不给穿,想办法把我赶出家门,幸好外婆愿意收留我,我现在离阮家够远了,根本碍不着她们,结果她还是不愿意放过我,突然上门泼狗血,难不成真要逼死我才满意么。”
阮芙边哭边说,撒泼,装可怜,这种低级手段她也会的。
孙红霞原本想放刁的,一下被阮芙哭在前头,同样的手段不好再使出来了,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众人这才看到秦放后背的狼藉,纷纷咂舌,刚才可怜孙红霞的几个人顿时不做声了。
“搞了半天是她用狗血先泼人,也太过分了,换做我,非得跟她拼命不可。”
“可不是么,老太太平时性格温和,要不是逼不得已,肯定不会闹成这样。”
秦放心疼的替她擦擦泪,“别哭,有我在呢,她不能再伤害你。”
阮芙抽泣一声,她哪是真的想哭啊,是刚才那一下掐的太用力,眼泪止不住呢。
不远处响起一声怒斥,“你还嫌不够丢人,又在闹什么!”
众人抬眼看去,阮大河急匆匆走过来,脸色铁青。
刚才接了阮老太出院,一家人本要回荷花村。
孙红霞非说还自己有点事要处理,让其他人先走。
阮大河心里有疑,这才悄悄跟在后头,后来见前面起了争执,这才急急忙跑过来。
却没想到会看到眼前这种荒诞的局面。
孙红霞披头散发,在地上胡乱打着滚,旁边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
阮芙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抬头看到他,凉凉一笑。
“爸,你也想来帮这女人欺负我?”
阮大河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急忙过去拽起孙红霞,咬牙切齿道:“别闹了,快跟我回去!”
孙红霞满地打滚,“我不走!就是他们害了红杏,你快帮她出气!”
废话,回去后肯定要挨揍,她才不傻呢。
“大河,”身后的谢冬梅冷不丁开口。
这一声让阮大河打了个激灵,连回头的勇气都没了。
半晌讪讪叫了声“妈。”
谢冬梅冷冰冰的瞧着他,“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婆么?当时英子死的时候,你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会好好照顾芙子,让我一切放心。看看现在,芙子被扫地出门,反倒是这婆娘当家做主,你摸摸良心告诉我,你对得起英子吗?”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顿时议论纷纷。
“搞了半天真的是后妈啊,难怪心思这么黑。”
“是啊,我看这个做爹的也是糊涂,被个野女人耍的团团转,连自己闺女都不要了。”
唾沫星子快喷到阮大河脸上,他连头都不敢抬,“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阮芙自己想从家里分出来的。”
秦放再也听不下去,直接站了出来,“阿芙为什么想要分出来,你这个做爸的心里没点数吗?”
阮大河不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但被对方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瞎咧咧啥,是这死丫头自己拿刀威胁要走的,关我啥事?”
秦放简直不敢相信有人能蠢成这样,冷冷道:“你就没想过她分家的原因?”
阮大河脸色一僵。
说实话,自己还真的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当时孙红霞说阮芙因为她妈的死,对家里有怨恨,所以才想离开。
这事他自己也有些心虚,所以便一直装聋作哑。
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只嘴硬道:“还能有什么事,她自己心眼儿小,见不得其他人过得好。”
阮芙看着自己这个糊涂爹,一时竟是无语吐槽。
就这猪脑子,活该他被孙红霞耍得团团转,幸好自己已经跳出火炕,不然听到这种话,又要哭上好几回了。
“啪”的一声。
谢冬梅的拐杖重重打在阮大河的背上,她厉声骂道:“闭嘴!不许你这样说我外孙女。”
阮大河疼得惨叫一声,再也不敢开口。
英子刚死,不到一个月,他就跟孙红霞勾搭上,这事确实有些不好。
但他也觉得委屈,媳妇死了,自己再找一个女人怎么了?
难道当一辈子鳏夫啊,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不同,谢冬梅为啥非要揪着不放。
“妈,当时那种情况我也是不得已,芙子需要人照顾,我要下地,实在腾不出手。”
谢冬梅听着这颠倒黑白的话,差点气笑了,“我当不起你这一句妈,赶紧给我滚,以后别再来找芙子麻烦,不然我的拐杖可不长眼睛。”
“妈你别生气,我们现在就走,”阮大河生怕把老太太气出毛病,立马拽起地上的孙红霞。
孙红霞心里还憋着火,路过秦放时恨不得用最恶心的言语来羞辱对方。
“你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天天就知道跟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