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霞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算哪根葱,赶紧让开!我是她妈,别人家里的事你也要管?闲出屁来了!”
口气之恶毒,根本就不像是阮芙的家人,反倒是像仇人。
秦放握紧拳头,只恨不得一拳砸过去,好让这女人彻底闭嘴。
从前自己是没有机会保护阮芙,才会让她处处受折磨。
现在有他在,这些恶人别想伤害她一根头发。
他的语气丝毫不客气,“少在这里唬弄人,阿芙早就从阮家分出来了,你们现在根本没关系,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对你不客气。”
孙红霞没想到这男人连这些都知道,顿时气了个半死。
但她一向欺软怕硬,不敢真的跟秦放撒泼,只咬牙道:“死丫头,红杏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在从中捣鬼?你到底跟阮家有什么仇怨,非得闹得鸡飞狗跳!”
孙红霞的眼底满是恨意,今天的遭遇让她彻底撕破之前的伪善,只恨不得直接将眼前人掐死。
阮芙冷冰冰道:“那是她活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如果阮红杏真的清白,别人能送她进公安局?”
孙红霞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承认,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说时迟,那时快,她猛地拎起旁边的木桶,掀开盖子直接朝这边泼过来。
阮芙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对方是有备而来。
秦放反应极快,大叫一声,“小心!”
下一秒迅速转身,彻底将阮芙护在怀里。
那木桶里的东西全部泼在他后背上,空气里顿时充斥着血腥味。
阮芙神色一变,迅速反应过来。
是狗血!
这女人是想触她霉头。
“阿芙,你没事吧?”秦放急忙松开对方,确定怀里的人没有沾染到污秽,这才松一口气。
孙红霞见自己目的得逞,仰天得意大笑,“小贱人,这黑狗血是专门送给你的,千万别客气。”
她就是要用狗血杀杀阮芙的运气,让她从此霉运缠身。
阮芙看着秦放后背的狼藉,怒从心中起。
要不是为了护住自己,这人原本可以躲开的。
狗血淋头,厄运缠身,多晦气啊,他偏生替自己挡下来了。
从前自己受尽欺负也不觉得有什么,擦擦眼泪也就撑过去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挡在自己身前,阮芙觉得鼻尖一阵发酸,“傻啊,你咋不躲开?都弄脏了。”
秦放摇头,语气坚定,“我不傻,我要挡在你前面,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孙红霞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装什么深情,真是恶心死人。”
阮芙面无表情看向她,脸上像覆了一层寒冰。
自己和孙红霞之间,有些仇恨是没有办法和解的,一辈子都不行。
那眼神看得孙红霞心里发虚,直着脖子叫道:“你看我干什么?谁叫你敢这样对红杏,这是你的报应!”
她的报应?这人也配提这个!
阮芙冷笑一声,下一秒,抄起旁边的柴刀,二话不说就冲着对方脸上挥了过去。
孙红霞骂人的话还没说完,被她彻底吓傻在原地。
她以为阮芙最多就是骂上几句,没想到对方会一言不合动手砍她。
脚下发软,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柴刀朝自己脸上劈过来。
“芙子!”谢冬梅在关键时刻喊了一句,“别做傻事!”
柴刀从孙红霞脸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阮芙手腕一动,最后一刻避开了对方的咽喉,转而削断了对方的头发。
孙红霞惨叫一声,只觉得后脖一凉,还以为自己的脖子被削断了。
一时吓得连呼吸都忘了,腿间一热,盆底肌失控,竟是活活尿了出来。
但却一直没觉得疼,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才发现对方削掉的是头发。
她丢尽了脸面,一张脸由红转绿,下一刻就要勃然大怒。
阮芙收回柴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孙红霞,看到了么,如果今天我手偏移一点,这柴刀砍断的就不是头发,而是你的头!我警告你,我是疯子,所以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砍你一次!”
说完,她把那木桶直接扣在孙红霞的脸上。
剩下的狗血糊了孙红霞一嘴,腥臭味让她干呕不已。
却依旧不停谩骂,“阮芙,你居然敢这样对长辈,黑心烂肝的,不怕遭天打雷劈!”
“阮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孽障,你就是天煞命,你妈就是被你活活克死的!”
四周不少人在围观,听到这里纷纷咂舌。
这人咋能说出这种扎心话,未免也太缺德。
谢冬梅从后面走出来,怒斥一句:“你给我闭嘴!”
孙红霞瞬间噤了声。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老太太在,自己之前做了那么多亏心事,还是有些心虚的。
谢冬梅冷冷地盯着对方,“孙红霞,你当年欺负我闺女,我没能替她出气,但现在你要是再欺负芙子,我老太婆豁出这条命不要,也不会让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