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滋润,不好么?”
醇厚的檀香极具侵略地包裹上来,燕绥呼吸一凛。周身不自觉颤抖,却也不肯让他看出紧张小瞧了,努力寻找支点,撑在桌案上,不小心碰翻了奏折。
钦差摄政王亲手写的字句,字如其人,笔走龙蛇,字迹张扬。
徐嘉式环着燕绥腰身,要他俯身去捡,燕绥扳不开他胳膊直瞪人:“怎么捡?”
“站好,一手扶桌,腰塌下去这里抬起来……权当为本月十五提前演练了。”
言出行随。
燕绥一个激灵松出怀抱:“下流!”按着衣摆捡起奏折烫手似的扔回给他,“下回呈上来的奏折字迹工整些!谁看得懂你的鬼画符!”
奏折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徐嘉式精准擒住,道:“臣出身行伍,下笔当然不如探花郎好看。既然陛下要亲自教导永安王,也教教臣练字吧。臣生性愚鲁,陛下手把手教才好。”
燕绥扶着桌案,刚平静了呼吸,闻言瞬间觉得周身的血都冷了下来。
“原来在这等着朕。朕的字是仁宗皇帝教的,摄政王当然想学。可惜啊,再学得像,仁宗死了两年,终究是回不来了。所以……”
燕绥冷笑,一字一顿道:“朕、不、教!”
徐嘉式眼底笑意瞬间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