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是为了收回那些神力吗？”
“蛤？”张子鸣挑了挑眉头，“我干嘛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我觉得他管得还不错，就是治安不太到位——害，都末日了，治安乱一点也能理解。”
“那您……”幺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来这儿干嘛？”
张子鸣投以看傻子的目光：“吃饭啊吃饭！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幺陆感觉三观震碎，“深谋远虑”“神秘莫测”的标签也一下子被张子鸣亲手撕掉了。
张子鸣重重地叹了口气：“唉，那咋办嘛，过气神明分无分文，只好凑活过过喽。再者说，伪神是我选的，赵则是伪神选的，也就是说……赵则是我的孙子，爷爷吃饭孙子买单，合情合理嘛！对不对？合情合理！”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幺陆看张子鸣的眼神变了又变……有这样的神明，人类的末日也就合情合理了。
“喂喂喂别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张子鸣也感觉到这么做有些羞耻了，“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怎么办嘛？你也是一穷二白的，凭什么看不起我！”
赵则默默地掏出一张黑卡，放在桌面上：“此卡中尚有千万，如今奉于神明，还望神明往后吃饭时……不必这么纠结。”
张子鸣“啪”得一下站起了身，一手攥着卡一手拉住赵则的手，感动得都快哭出来了：“您就是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幺陆很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神还能再没下限点吗？活成这样，上一次能在诸神之战中胜利也实属他奇迹！
赵则快被吓死了，被神明这么“夸奖”，让他非常不知所措。
张子鸣呵呵笑着，一边把卡收到口袋里，一边又说道：“算了算了不闹了，身为神明，怎么能拿伴从的钱呢。”
幺陆握紧了拳头——那你倒是别揣兜里啊！
“但。”张子鸣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冰冷起来，“一码归一码，你明面上是酒业，但背地里的那些勾当……黄赌毒一样没落下吧？身为伴从，居然荼毒凡众，你不觉得羞愧吗？”
赵则的身体颤抖起来，他很想反驳，整个居住区的经济大概有两成是他靠一己之力撑起来的，很好地维持了居住区的稳定……
但他无法反驳，这与他见伪神时不同，见伪神时，他只是恐惧，恐惧巨大的实力差距——可在张子鸣面前，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卑微，在他面前的仿佛不是张子鸣，而是整个世界，整个宇宙。
赵则跪下：“请神明降罪。”
张子鸣重新坐下，端起一杯酒：“不，与我无关，我不会审判你，但你要做好准备，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赵则的身体颤抖着，不敢说一句话。
忽然，门被推开，孙向云的身形出现，脸上的苍白彰显着她的慌乱。
“神明……”
她颤声说道。
“伴从有……一千四百二十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