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冬天本来就黑的早，余小余醒来之后一直坐在床上不敢有丝毫的动静，漆黑的夜里余小余害怕的缩在床角，吧嗒的开门声吓得余小余一激灵，房子亮了，余小余眯着眼睛看着满室光亮，是电灯，她们家那是不舍得点的，一直还用着煤油灯。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点上一会。
“饿了吧，来吃饭”年轻的女人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上面还有一个荷包蛋，余小余不敢伸手，她担心吃了这饭，自己又要被卖了，即使她现在很饿。
“别怕，我放在这里”女人将碗放在卧室的写字桌上，欲言又止到底是关了门出去了。
“怎么样，吃了没”余小余听着门外的声音更加不敢动了，随身携带的小书包也放在桌子上，她轻声轻脚的爬下去，里面只有一个本子两支铅笔头，一本前几个月太奶奶临到她家时拿给她看的小人书，书页已经泛黄，她不认识上面的字，上面的图画她已经看了很多遍，一套秋衣裤，太奶奶送她的发簪她谁也没敢说，一直用个破布条包着藏在书包里，还有四毛钱，是昨天父亲给她的，让她买零食吃，余小余抹着眼泪看着香喷喷的面，没忍住吃了起来了，横竖还要再被卖，左右也得吃饱了再说。
“孩子太大了，都已经记事了”余小余听着外面有人说着。
“妈，她跟秀秀一般大，我就当是秀秀回来了”有人哭着说，余小余听着应该是那个年轻的女人。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留着这孩子干啥呢，老赵家不还是要跟你离婚么”
“咱把这姑娘送回去，妈带你去大医院看看，是病就能治的好”
“妈，这几年咱钱也没少花，你就随了我心吧，我把这孩子养大也是伴”
余小余看着脚上穿的新鞋子，听着门外声响，叹了口气，她没有勇气走出这扇门。
“我去看看孩子，妈，你别吓着她，孩子刚来，还生着呢”
余小余错愕的看着进门的女人，两人四目相对，余小余不知所措的放下碗，擦了擦嘴巴，眼里带着泪“你别卖我，我很听话的”
“乖，不卖你，以后你就是我女儿”女人蹲下抱着余小余泪流满面。
那是一九九零年的腊月二十，余小余过继到柳红梅赵成刚名下改名赵小余，两人结婚多年，有一女五岁那年高烧不治而亡，之后柳红梅又怀了一胎，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去，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胎死腹中，是个男孩，柳红梅也伤了身子，难以再孕，柳红梅与赵成刚两人关系很好，可是在那个年代，女人不能生，任你是千金大小姐，也难以被婆家所容，次年二月赵成刚和柳红梅离婚，赵小余跟着柳红梅改名柳小余。
最初那一年赵成刚有时还会来看他们母女，眼里有不舍，有怜惜。
那之后的四年里，柳小余再也没有回过她出生的地方，就像她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县城，她的老家是离县城四十公里以外的一个山村子一样，她以为自己离那个家很远很远。
转眼柳小余十二岁了，已经上了初中，柳红梅在学校教书，吃的是公家饭，尽心抚养着这个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柳小余也过了四年公主般的小日子，两人报团取暖，真心相待。
也是在柳小余十二岁这年末，柳母不顾柳红梅反对硬是给她说了户人家，对方大柳红梅八岁，有一个比柳小余大了十岁的儿子，儿子已经结婚了，赞同父亲再婚，柳母说女人还是得有个伴不然老了多可怜。
柳红梅起先还是拒绝的，对方对她很殷勤，长的还算周正吃苦能干，儿子大了也不用她管，左右是个伴，两人交往半年后，便简单的办了个婚礼住在了一起。
男人李军，在铁厂上班，也算是公职人员，对柳红梅很好，对柳小余也是非常好，每天下班回来不是给母女俩带好吃的，就是带些时兴的头花发卡，柳红梅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宿，
外人只道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几人度过了平淡幸福的一年，直到那天柳红梅临时有事回了趟娘家，恰巧李军下早班，柳小余自己在卧室里画画，李军惦着一包桃酥乐呵呵进了柳小余的卧室问“小余，你妈呢”
“李叔回来了，我妈到姥姥家去了，饭在锅里呢，应该还是热的”柳小余回道。
“来让叔抱抱，看看我家小余是不是又长高了”
“我妈说是长高了不少呢”十三岁的少女出落的亭亭玉立，这几年在柳红梅精心照顾和用心的打扮下真像是个富贵人家娇养的小公主。
柳小余笑嘻嘻毫无防备的跑了过去，李军将柳小余抱在怀里，脸上笑意满满，粗糙的大手摸着柳小余的头发，眉眼，用带有胡茬的下巴在柳小余勃颈处玩闹，柳小余经不住痒，笑着往外挣。
“好孩子，让叔抱一抱，可想坏叔了”李军眼睛赤红大手一捞将年幼的柳小余抱的更紧，一手要去扒拉衣服，任是再无知的孩童此时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柳小余惊叫着躲闪，看着如E狼般陌生的李叔，随手将能抓起来的东西都砸了过去，边砸边哭喊。
李军恢复些清明，怕柳小余大喊引来左邻右舍连忙哄道“好孩子，叔逗你玩呢，乖孩子，不哭，你看叔给你买了桃酥呢，你最爱吃的桃酥”柳小余看着李军被什么东西C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