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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拆(1 / 2)

春梦的后果便是见到付清台连脸都不敢抬了。

程昭昭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明明知道两人之间的过去,却还总是凑过来和她一张桌子吃饭,她看起来很好笑吗?他是在拿她当笑话耍吗?

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他说明一下界限的问题。

可她没脸。

那便只能写信了。

她在课堂上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写了一封给付清台的信,打算托苏衔青转交。

表弟单纯表示不理解:“表姐如今不是日日跟付大哥一道吃饭吗,还有什么信需要我转交?”

“叫你交就对了。”程昭昭蛮横表示不解释。

“还有我先前问你的,山里上几日课能够休息?我快有十日不曾下山了,再不下去转转,怕是连外头最时兴什么都不晓得了,你赶紧安排安排,叫我什么时候能下山转转。”

“除了告假书,其他时候下山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苏衔青挠挠脑袋,“不过我会尽力为表姐去打听的,表姐不论下不下山,都得好好做功课才是,说不定夫子觉得表姐功课做得好,就放你下山玩了呢。”

“知道了。”

程昭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自然是没将这话太放在心上。

次日,她盯着传闻中邢夫子留下的课业,两眼空白。

遣山月去找苏衔青,却只得到他不在舍内的消息。

“那我这课业怎么办?”她撅着嘴,将笔架在翘起的唇瓣,浅浅那么一瞥,便瞥见付清台挺拔而立的身影。

他一袭白衣,来到她面前。

惊得她唇上的笔也没接稳,羊毫细软的毛边擦过她的唇角,酥酥麻麻,痒痒的。

昨夜的梦又浮现在她眼前。

褪去外衣后的付清台,宽阔有力的肩膀能够叫她整个人攀在上头;他很重,浑身看起来都硬梆梆的,眼里翻腾的火星苗子,是她从未见过的热烈;他还有很粗重的喘息,尽数喷薄在她的脸上……

“在看什么?”

“你……”

话脱口而出后才晓得回神,程昭昭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就地找个洞穴钻进去。

“付大哥。”她强装镇定,“你怎么来了?”

山月赶紧趴在她耳边补充:“方才去找表少爷,就是付公子告诉奴婢表少爷不在的,付公子问了小姐有何需要,奴婢便把小姐的事说了。”

然后你就把付清台请来了?

程昭昭看着山月,简直恨铁不成钢。

“邢夫子的课业不会写?”

付清台替她拾起笔,坐到她身边,扯过她面前的纸张想要查看。

程昭昭却不知哪里来的骨气,压住了那张纸,“不用付大哥帮忙,我待会儿去找何若也是一样的。”

“陈淮和陈温两兄妹今日下山去了,你怕是寻不到人。”

付清台说完,又扯了扯那纸的边缘。

这回程昭昭没再那般有骨气了。

“难怪今日用饭都不见人影……”她暗自嘀咕,给自己搭了个台阶下。

付清台顺理成章开始查看她今日要写的课业,其间听她又状似不经意地抱怨:“何若他们缘何想下山就能下山,我想下个山,衔青却告诉我很难呢?”

“你想下山?”他用同样漫不经心的语气提问。

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两人说的是全然不相干的两件事。

“想下山。”程昭昭十分诚恳地颔首,额间的碎发飘进付清台的眼眸余光。

他怔了怔,“想下山,写个告假书就好。”

“我这般的课业成绩,课都还没上几天,如何有脸写告假书。”

脸面倒是捂的很严实。

付清台抑住想要轻笑的嘴角,将课业推还给她:“上回叫你看的史记,看完了吗?”

“那史记原是你叫我看的?”

程昭昭念书向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考完试后谁还看书啊,那本史记,自然是被她撇到了不知哪个角落里。

她不必回答,付清台便从她心虚的神情中窥出结果,道:“邢夫子今日要你们写的这番见解,可以参考列传当中的平原君虞卿篇,平原君赵胜者,赵之诸公子也……”

他讲话的时候,习惯曲着一只手点在纸上,食指修长,单独指着纸面,其余四指尽数向里,白到近乎苍凉的手背,叫程昭昭忍不住比对了下自己的。

还是她的好,她的也白,还是白里透红的白,比付清台的要鲜活有生气许多。

她翻看着自己两只纤纤细手,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未有染过寇丹了,平日里水葱似的指甲,也因为奔波不便而剪掉了。

哎,自从逃出上京之后,她的日子当真是过的一日不如一日,可是表弟最早也要年节才回上京,她太早回去也不像话……

“昭昭?”

“昂?”

她抬起头,仓皇对上付清台愈渐深沉的目光。

“讲到哪了?”

她觉着此时此刻,付清台的声音有点凉。

“讲到史记列传……”

“哪篇列传?”

“……”

程昭昭当真是不记得了,她唯一记得的史记列传,便是因爱情故事闻名所有话本戏文的司马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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