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最后一只了,我劝你别打什么鬼主意,那样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把最后一只蛆虫挑出来甩到地上,我把那根银针在她衣服上擦了擦,然后直接刺进了她胸口的膻中穴。
田大花看起来好像还想说什么来着,被这一针下去气息顿时就一滞,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这小子……大花她没事儿了吧?”
此时,在我们周围已经聚集起了十几个村民,膻中穴的位置在胸部正中,下针的时候看起来就好像占女人便宜似的,这让老爷子的脸色颇为不好看。不过看在我显然是救了田大花的份上,老爷子还是把不快压了下来。
“暂时……没什么事儿了,不过她身上背的官司,可没那么容易抹掉。”
我从地上站起来,冷冷的看着田大花。
“官司?什么官司?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把我婆娘弄成这样,还要血口喷人?你信不信老子开了你的瓢!”
一个粗壮的中年汉子从老爷子身边走了出来,手上还拎着一块板砖。听他话里的意思,田大花应该是他老婆。
刚刚我给田大花处理蛆虫用了十几分钟,附近的人家都被惊动了,这是有人跑去田大花家报信,把她男人叫来的吧。
“石虎,别冲动,听听这仨娃子怎么说。”
老爷子一把拉住了冲动的石虎。
所谓民不与官斗,他可是亲眼看到我们三个是坐警车来的,尤其现在赵雷的手里还拎着一把手枪,这要是贸然上来,被我们安个袭警的罪名啥的,那麻烦可大了。
“行,你们想知道,那就让她自己说吧,田大花,我能封了你的法术,你就应该知道我也是吃阴阳饭的,咱们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该交代交代你和石楚生母子俩的事情了?”
作为鬼医,除了能医人治鬼,自然还会一些其他的手段。我刺在膻中穴的这一针,算是阻断了田大花体内的灵气流动。
刚和那个秋衣男纠缠了那么久,还被扑倒了,说明田大花本事有限,这一针就足够让她乖乖的了。
“俺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俺和石楚生母子俩的事情,乡亲们都知道,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楚生那混小子就是懒死的,跟俺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诬赖俺!”
刚刚喘上一口气,女人立刻摇头晃脑的叫唤了起来,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太坦率了?还乡亲们都知道?难道说乡亲们都知道她是个神婆,之前老爷子说村里没有巫婆神汉,是在给她打掩护?
“我还以为是啥事儿?就石楚生娘儿俩那点破事,你至于把我婆娘弄成这样?那点事儿村里哪个不知道?二花当时都没点人样了,还不是大花把她接回家照顾,虽然死的不明不白的,但你们也不能诬赖我家大花。真想害她,直接不管她就是了!哪儿用那么麻烦,还要接回来害?”
名叫石虎的男人听说是石楚生家的事情,倒也不那么着急了,把砖头往路边一扔,走过来就要俯身把田大花搀扶起来。
“我说哥们儿,咱们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吧。赵雷,你看着地上这玩意儿,别让他起来。”
胖子一铁锹再次把秋衣男拍倒在地,然后把铁锹丢给赵雷,斜楞着个肩膀走到田大花身边,一把推在了石虎的肩膀上。
石虎那身板,就算在庄户人家里也是一等一的棒劳力,却被胖子这一把推得趔斜了好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死胖子,你敢跟我动手!”
“动手又怎么了?就你那两下子,是胖爷的对手?你别说拿块砖了,你就是拿个折凳出来,胖爷也不尿你。”
胖子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和早上哄老爷子时的懂事儿后生比前来完全就是两个人。
“我算听明白了,你老婆叫田大花,石楚生他娘叫二花,也就是说你老婆就是石楚生他妈的娘家姐姐。石楚生那畜生死了以后,你老婆把妹妹接到了家里,结果没过几天,她妹妹就七窍流血嗝屁了对吧。”
“你他娘的会不会说人话?”
石虎虎着一张脸,两个拳头攥了起来,显然是想给胖子点教训。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咋说不一样呢。”
胖子扭过头来,一脚踩在想要起身的田大花肩膀上,把她重新踩躺在地上。
“我说你这老娘们儿,敢做不敢当是吧,不过也是,你们五通神教的有几个好东西?全都是一帮子鸡鸣狗盗的下脚料。胖爷这么跟你说吧,胖爷不是条子,也不会跟你讲什么证据啊法律啊之类的。虽然胖爷不知道那边那玩意儿是啥,但是你要不老实交代,胖爷就把你一脚踢过去。让你再跟丫的亲热亲热。刚才被那些蛆钻的不好受吧。”
胖子蹲下身子,一口烟喷在了田大花的脸上。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田大花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胖子。
“什么人?好说,你胖爷是茅山传人,专治你们这些邪门歪道。刚给你治病这位,是这一代的天官。嘿嘿,不过你别觉得有天官在场,你就能安然无恙,胖爷可没有慈悲心肠,尤其是对你们这种货色。这就是从你们一个同道身上缴获的,它的威力,想必你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