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怎么样了涛子?”
在我扶着后腰准备冲向村口的时候,胖子终于也从窗户里跳了出来,赵雷紧随其后,只不过相对于胖子,赵雷的精神略有点萎靡。
“摔了一跤,伤口好像裂了,那娘们儿在那边,被人缠住了。刚才你们是怎么回事?”
当时被无皮尸刺伤的时候因为无皮尸的指甲上有尸毒,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现在伤口崩裂了,那酸爽实在是让人龇牙咧嘴。
“没啥大事儿,就是冷不丁的被那妖人放出来的鬼物冲了身子。胖爷被丫的控制了几秒钟就挣脱了。他奶奶的,好在冲我身子的是个烟鬼,要是像赵雷那样被个色鬼给冲了,胖爷非得把那臭婆娘挫骨扬灰不可!涛子你先缓缓,看胖爷怎么收拾丫的。”
胖子脸上全都是愤愤之色,显然,身为茅山传人,却被小鬼冲了身子这种事情,让胖子极度的不爽,骂骂咧咧的朝着村口的中年妇女走了过去。
我给赵雷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跟着胖子去帮忙,我随后就到。
“放开,你给我放开!”
中年妇女那边的情况有些诡异。按理说一个五通神教的妖人,怎么也有些自保的手段,我们三个偷袭,都被她放倒两个逃脱了,怎么遇到一个路人就被缠住了呢?
“我去!”
胖子跑到那两人身边,看样子是准备插手把那中年女人拎起来,不过手才伸到一半就惊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向后一窜,好像怕碰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我连忙加快了脚步冲到了胖子身边,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看清地上那俩人时,我也愣住了。
被我们追赶的那个中年妇女就是一张很普通的农妇脸,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可是那位路见不平把她拦下的大哥却不那么简单了。
那人身材瘦高,面庞黝黑,看样子也是长期在地里干活的庄稼汉,只不过这大冷天的,他身上却只穿了一套带着补丁的秋衣秋裤,眉毛上此时都挂着霜了,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为什么会在寒夜里四处游荡。
而且,这男人的眼神很是呆滞,眼白中布满了血丝,看那样子,似乎神智也出了一些问题。
“吼——”
男人把中年妇女压在了身下,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嘶吼,随着这声嘶吼,有什么东西从他嘴巴里落了下来,掉在中年妇女的脸蛋子上,蠕动了起来。
此时也不需要再掩藏身份,赵雷索性打开手电照了过去。借着手电光,我骇然的发现那在中年妇女脸上蠕动着的小东西竟然是一条条白花花的蛆虫!
“救我,快救我!不管你们是谁,先救救我再说!”
随着二人的僵持,越来越多的蛆虫从男人嘴里掉落到女人的脸上。
可以肯定,那些蛆虫也绝不是寻常之物,落到女人脸上之后并没有胡乱的蠕动,而是把身子一头抵在女人的脸皮上,一拱一拱的用力往皮肉里面钻。最先掉落的那几只已经在女人的皮肉上钻出了空洞,随着鲜血溢出,肥白的身子正在不停地往女人的皮肉里挤去。
“害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有人救你?现在轮到你吃苦头了,就像被人救了?我呸!胖爷最看不起你们这种双标的狗东西!”
胖子完全没有上去救护的意思,反而是一口唾沫吐在了中年女人脸上,从兜里摸出香烟点上,优哉游哉的吸了一口。
“胖爷,这……见死不救不好吧?”
赵雷一手握着手电,一手提着手枪,走到胖子面前,有些迟疑的问道。虽然他之前也打算要干掉害他妹妹的混蛋,可是真的看到有人遇到了危险,哪怕对方是个犯罪嫌疑人,赵雷也觉得应该先救下来再说。
“有啥不好的?狗咬狗一嘴毛,咱们看热闹多带劲,你要不要来一根?”
胖子满脸的不以为然,抽出一支烟塞进了赵雷嘴里。
“我说你们这些个娃子,大半夜的在外面吵吵个什么?咦?是你们这三个娃娃?唉,那不是田大花吗?这是咋的了?喂!哪来的臭小子,敢欺负我们石家村的女人!”
赵雷嘴里的烟还没点着,就听旁边的院子里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却正是白天在那棵大树下给我们讲石楚生家事情的那老爷子。
要说这老爷子眼神还挺好,看清那被扑倒的女人长相后,拎着铁锹就从院子里冲了出来,也不管我们几个看热闹的,冲上去照着那秋衣男的肩膀头子就是一铁锹拍了过去。
老爷子显然也是常年下地干农活的,虽然上了年纪,手上却有一把子好力气,这一铁锹下去,硬是把那秋衣男给拍出去一溜滚。
“你们三个瓜娃子,不是城里来的警员吗?咋看到我们庄户女人被人欺负了都不管呢?大花,你咋样了?咋就让人按地上了?我的天!大花儿,你脸上这都是啥子玩意儿!”
老爷子先是愤愤的朝着我们三个怒骂了一声,看清地上那中年妇人的状况后,立刻惊叫了一声,俯身就要用手去吧那些蛆虫弄开。
“老爷子!不要!”
我急忙从身后抱住老爷子,把他拖开。那蛆虫一看就不是简单之物,普通人贸然碰触说不定会有什么危害。
“你个瓜娃子,托我老头子干嘛?难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