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变强是我的执念，可是在一锻之后，我明明在那个水天一色的地方看见师父您在我面前舞剑，并一遍遍地教我变强。除此之外，师父您让我去取清风剑，不是为了让我变得更强吗？”萧随说道很认真。
在水天一色的地方舞剑，变强？
顾北晗意识到，自己与萧随所说的，可能不是一件事情。
那幻境之中的事情，萧随又是怎么想的呢。
“暴力女暴力女，完了完了，天雷三锻最后一锻好像出问题了。”小团子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焦急地在空中转了几个圈。
“刚刚小清清说，幻境那一锻，不知道为什么中途消失了一段时间。”小团子跳到顾北晗的肩膀上，看着顾北晗的侧脸。
顾北晗伸出手，让小团子跳到了自己的手上，问道：“怎么了，会怎么样？”
“刚刚那个和你一伙的少年呢？”小团子在顾北晗的手中蹦跶，“刚刚那一段消失了，搞不好他是会死的啊。”
什么叫一伙啊。
顾北晗扯扯嘴角，问道：“真的有那么严重？”
小团子在顾北晗的手中一倒，道：“怎么办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通过了两锻的人，样子也不坏，小清清还对他挺感兴趣的，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匆忙间，它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北晗几乎尴尬的面部表情与萧随完全黑下去的脸。
“你刚刚说什么？”萧随忍不住了，上前那一步，用手拍了小团子一下。
小团子原本好奇谁拍了自己，听到萧随的声音，吓得毛都立起来了。
“啊！诈尸啦。”
它“噌”得站起来，然后“嗖”得跑到顾北晗的肩膀上，妄图用顾北晗的耳朵遮住自己的脸。
萧随的脸更黑了，若它不是清风剑的朋友，他真的想把他丢出去。
过了许久，小团子才在顾北晗耐心的解释中平静了下来。
“所以，你可以记起来，幻境中的事情吗？”小团子跳到萧随的手上，问道。
顾北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是真的不想让萧随把这些事情记住，要不以后相处起来，是有多不自在啊。
萧随在顾北晗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顾北晗险些扶额。
萧随道：“我只记得，师父在一个水天一色的地方教我剑法，然后就开始不停地朝着我攻击，每当我被她的剑刺中，我就会重新开始，继续跟她比试。最后我赢了她，之后的事情，我全部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顾北晗在心中含泪鼓掌。
不记得就好。
“可是为什么三锻会出这样的问题，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小团子挠了挠它的毛，“幻境一般都是心魔，如果忘记了自己的心魔，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从小团子的话中，顾北晗知道估计是系统作弊的原因，当下道：“不过既然萧随已经让清风剑认主，又相安无事，那这件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她可不想再泄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萧随点头，小团子迟疑了一下，最终也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