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脸很近，他们可以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对方的影子。
顾北晗无意识的突然靠近，使萧随的心脏直跳，一股不知何来的悸动涌上心头。他有些失神，怔怔地看着顾北晗，埋藏在心中的千言万语，一时间全都止于口中。
在须臾后，顾北晗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她的身子轻轻一颤，向后错了一步，避开了相对的目光。
再次向旁边移动了一小步，顾北晗若无其事道：“你醒了？”
萧随点头，将清风剑收起，开口道：“师父，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顾北晗没有直接答应，而是沉下了语气，道：“你想好了再说。”
萧随听见顾北晗低沉的声音，有些犹豫自己的话是否要问出口。
只见顾北晗继续道：“你在天雷三锻里面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实的，这只是对你的考验，你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随意的去揣度。”
听着顾北晗的话语，萧随的眼中似乎有些疑惑，他道：“师父我知道了，可是……”
顾北晗在心中有些惆怅，但是她的面色不改，道：“那些缠绕心头的执念，我希望你可以不再去想。”
“执念？”萧随的声音起初有些讶异，但是又恢复了正常。他道：“师父，难道变强也是一种执念吗？”
为何萧随会问出这样的话？顾北晗诧异，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没有将话题往变强的方向引，她刚要开口询问，便听萧随说道。
“师父，虽然我有些听不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想询问一下，幻境之中的人真的是师父您吗？”萧随回忆这天雷三锻之后的事情，问道。
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何那人和师父长的一模一样。
顾北晗的诧异消失，她猜到萧随的心思。但是，她没有想到，萧随竟然会开门见山的直接去询问这个问题。
“师父刚刚的话，你没有听懂吗？”顾北晗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怒意，想要让萧随知难而退。
可萧随不卑不亢，继续道：“师父，这件事情，我必须要问个清楚，既然您说让我放弃这个执念，那当初，您又为何要收我做您膝下的徒弟，跟着您练武学习。”
顾北晗只觉得有一些好笑。
那萧随的意思是，自己对他图谋不轨喽，而且是在收下他的时候就对他图谋不轨喽。
他怎么说的出口！
系统嘲讽的笑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这个，难道你是自愿收下他的吗？”
哦，也对。自己收下他的确“图谋不轨”，也不是真的想让他做自己的徒弟。
不，不对。
就算是“图谋不轨”，那也不是见颜起意啊。
意识到自己被系统的一句话带歪了，顾北晗正色道：“我收下你是看你资质不错，若是去除了身上的毒素，少说也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
萧随轻笑了一声：“师父，若真的是我想的那样，那您这句话，可能是又说不通了。”
这徒弟怎么回事？
进了幻境一趟，怎么胆子越来越大了？
顾北晗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