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拢了下被子,挪了挪身子,“也没事可做,日日就守在辰轩殿的好。”
“思瑶虽不计较,可本皇子心里过意不去,鲁相您是我的恩师,如今成了这般,请见谅。”
舅舅指望不上就指望他散点消息出去,只要鲁家党羽复议他立功的事,就不怕父王不妥协。
鲁相摆手,“事不遂心,老臣怎会怪你,黑风山的事做的着实好,王上正直壮年,自然谨慎些。”
“刚才来的时候见着慧贵妃了,你是不是又耍了性子?这些年慧贵妃如何你该明白的。”
“多谢恩师教诲,本皇子明白,劳烦您带话我舅舅,铃兰已经不在了,望节哀。”墨轩直言,惊得鲁相眼睛瞪大好几倍。
李铃兰死了?可这宫里没有任何消息,难道王上压下来了?紧了紧手看一眼外面,“当真?宫里并无传言。”
“这等大事本皇子怎敢戏言?鲁相不会以为我母妃禁足是因我而起?”
墨轩回来后见到慧贵妃就知道了此事,本想着让他转告舅舅,可不怎的李侍郎近日没上朝。
莫林去李家人不在就没说便折了回来,结果没出两日他就受罚了。
鲁相眉头蹙成一股绳,这事既然压下了,他说出去万一惊动了王上,项上人头不保,可是这事李家的大事。
“李侍郎好几日没上朝,听闻他去拜访过张院使,不知那边是怎么说的。”
“整个太医院没人见过铃兰,母妃宫里除了齐嬷嬷其他
人都不在,鲁相还不明白为何?”
“本皇子知道这事一旦宣扬出去,父王那定是会彻查的,所以,鲁相叮嘱我舅舅最合适,宫里从不缺嫔妃少一个无人问津。”
墨轩静默如冰,清冷的声音如玉碎,他希望铃兰安好,一切顺遂,可惜她不听他母妃的。
鲁相坐在那如坐针毡,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想了下点头,“那好,老臣去拜访李侍郎,再去看看莫侍卫,告辞。”
墨轩点头目送人走,斜了下嘴角继续躺着。他知莫林会怎么做,无情的人就该无情对待。
鲁相离开王宫,匆匆去了李侍郎府,这一走恰巧让墨白子看见,便派人跟了去。
墨白子这几日没去,着实的是忙不开,好些消息要整理,这不刚有点眉目出来买点东西打算明日去别院拜会,就看见了鲁家的马车。
提着礼物回了茶楼,坐在那继续看消息,待看到肖策的消息坐不住了,上面写着兰妃没了。
起身站起往外走,刚下楼梯就见着熟悉的身影,快了几分步子迎了上来,“二位楼上请!”
墨君衍点头,跟着他一同进了天字一号,扶衣而坐白清妍说话了,“白子看似很忙啊!”
“不忙,离开的久些好些事需要处理,王妃取笑白子了。”墨白子倒着茶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放下茶壶站在那抿了抿唇,“梅儿还好吗?我本打算明日去的,刚才看到了这个,就想着过去,就迎上王爷
王妃了。”
说话间,把纸条递了过去。
墨君衍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霎时面色凝重,抬眸间递给了白清妍,“怎么会这样?今日收到的消息。”
“是今日看到的,从消息字迹上看应有几日了。”回来几天王爷应是清楚的,看的慢些望理解。
墨白子很忐忑这事虽然不重要,但是很蹊跷,一点动静都没有,貌似李侍郎也不知情。
忽的想起街上的一幕说道:“鲁相今日进宫了,离开时没回鲁家,好像是去了李家。”
“这么大的事,还不得告诉李侍郎,莫林不在自然是鲁相了。”白清妍拿着纸条拂袖放在蜡烛上。
一缕青烟消散,纸条化成了灰烬,抬眸看着他们。
“慧贵妃禁足应不是全因六皇子,而是掩盖这件事,之所以被解除是因功勋,没落了口舌。”
“墨轩此举本妃想应是为自己,王上宠幸兰妃致死为了不惹事端禁足慧贵妃,这一桩事说明什么?”
“六皇子立下功勋没得奖赏也没得一句好话,百官会怎么想?他这步棋走的不错。”抿了口茶,淡声笑了。
墨君衍蹙眉,“这样一来鲁相的党羽倾向六皇子,势必进言,那时王上定会大怒。”
“可这对他没好处,一旦事情闹大皇子未必做的。”皇族忌讳这些他这么做岂不是自掘坟墓。
墨君衍认同对也知道是错,为了那个位置弑君都有可能,只是,六皇子羽翼未必丰满。
白清妍看着他眸
底闪着无奈凝重,紧抿了下唇说了到嘴边话,“太后可以为自己儿子牺牲,慧贵妃未必不可。”
“一个宠妃发疯质问王上自己所付出的真心,在甩锅某人对自己的残害,王上会无动于衷?”
女人果然阴险,慧贵妃这么做不仅仅是渔翁得利,还能在王上心中留下深深的印记。
李家两女都是墨君夜喜欢的女人,然而死在他的手里,再无半点情分也会心碎。
墨君衍紧着眉手指紧握,这事慧贵妃应是做得出,那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兄长最有前途的儿子。
众百官眼睛不瞎,立储自当贤良人才,虽墨轩无人能看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