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你怎么了?”墨轩伸手握着墨君衍的手,蹙紧了眸色,一脸的担忧。
墨君衍故意不受控制的手抖,脸色没多大变化,但脉象稍有异常,长长舒了口气,“应是累得,岁月不饶人,本王又久病不起,吃不消了。”
“不用担心,本王定要把黑风山的事交代清楚,这或许是本王最后一次做事。”抿了抿唇抽回手。
墨轩垂目紧眉,攥紧了双拳,“世间这么多医者为何没有能治好九皇叔的?哪怕皇侄代九皇叔受罪也好,您可是战神。”
“蛮苗之行,皇侄感触很深,曼荼卢甚是惧怕九皇叔,您不能离开朝堂。”
“可以的,他见到了你,我大燕后继有人,何来惧怕恐慌?墨轩,做大事不拘小节,机会会来的。”
墨君衍一路捧着墨轩,将他抬得高高在上,好似没了他大燕就无英才良将。
然而,墨轩并不相信他的说每一个字,他觉得墨君衍有点浮夸了,虽是养病可不是死。
离开王宫虽时间不久,可是他明白自己做了多少,父王未必认可,宠妃的儿子毕竟不是王后所生,也不是大燕嫡皇子。
七皇子在一天他不安一天,墨君衍不死他便危机四伏,这两人暂时无害但迟早是个问题,除非立储诏书写的是他的名字。
紧了紧手,抬起幽色的眸子,“九皇叔,皇侄有一事不明,听闻当年皇祖父有意您继承大统,百官皆知,可是您没有,为何?
”
他也有所怀疑?墨君夜继承大统时,墨轩也有十几岁,分析事物的能力早有了,而有些事怎会不关心。
墨君衍迟疑片刻才说话,“本王虽是太后所生,但长兄为大,你也知听闻,那么你皇祖父就会有其他的变动。”
“当年白侍郎辅佐你皇祖父,虽然职位不高,但他的分量及重,还是你父王与本王的恩师,他的建议很值得参考。”
“白大人耿直不阿,以百姓为中心从不牟利,你父王很是器重他,若能得他举荐定是稳妥的,可惜,他怎么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沉沉叹气,思绪万千,这件事墨轩是幕后主使,王上应是不知内情,再则白侍郎偏向他,得了罪名留不得。
墨君衍看着墨轩,面色无变,继续说道:“本王也很好奇,众皇子中没有白侍郎的门生?都是鲁相所教。”
“是,皇侄只知父王安排的是鲁相,白侍郎很少出入后宫,其原由皇侄不知。”
“我也不信白侍郎会谋逆,可是证据是真,只能说可惜了。”墨轩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自己喜欢白清妍,有意与白家交好,可白景天却不看好自己,他也想知道为何不看好?
致死那天他都不知为何,白景天两袖清风,朝堂之事处理的好过鲁相百倍,可不为他所用,心有人选留不得。
墨君衍嗯了一声,大致明白了兄长的意图,他是怕白侍郎威望越长越高,难以控制,扶持鲁相形成
对立。
朝堂好坏各一半,听到的言论自然就不同,他本心是好,却陷白家于危难。
掀开帘子看一眼天色,又到了晚上,歇息一晚,明日巳时应是到了,便说道:“找客栈休息,本王疲乏。”
“诺。”墨寒领命前方探路,不多时回来,带路进了镇子,寻了家干净的客栈留宿一晚。
墨轩在自己房里踱步,莫林站在那看着,不知他们在车里聊了什么,就感觉他心情沉重。
未及开口,墨轩说话了,“宫里没有消息?”
“没有,再则一直在路上,也不好联络。”莫林道。
墨轩走了两步停下来,“再有两月是新年盛宴,探探口风可是操办,临走时父王可是不大好。”
“对了,买的东西一定要收好了,端午盛宴一定能用得到,你对九王爷闭门养病如何看?”
“九王爷看着无事,怎会闭门养病?”莫林不信,一路不曾听他咳嗽几声,除了疲倦没有异样。
况且疲倦是自己找的,追自己媳妇拉上众人跟着受罪,墨君衍也是很贪恋女色的。
“一个乞丐女迷得九王爷围着她转,也不知这女人用了什么招数,尤其是那双眼睛。”
“怎么那双眼睛你熟悉?”墨轩冷不丁问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他对人不感兴趣,但是提到白清妍眸子有兴趣。
莫林摇头,“不曾,就是感觉那眸子能看穿人的心思,在她眸子里是个透明的,宫里的人没有一个这般的,鲁小
姐都不曾有。”
“这点本皇子和你一样,也甚是好奇,要不剜了她的眼?”那眸光太美,给墨君衍留着可惜,自己日日看着多好。
莫林错愕,啥时候有这癖好,留活口夺眼睛?紧了紧手,“红颜祸水,这等女色还是留着九王爷消受的好。”
“你啊无趣,离开黑风山仓促,李谋士死了还是活着?”换个人问,没来得及杀了他,就一堆事,小人物自生自灭也好,省的脏手。
“属下问过了,情况不太好,李谋士一直嚷着要回来,拒绝吃药,而后严重了才吃,怕是命不久矣。”莫林说道。
墨轩嗯了一声,听着隔壁的门开了,摆了下手换了话题,“明日就到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