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白清妍几近失声的喊着,一把扶住晕过去的太后。
手握着她的手腕,急火攻心,本就刚好转的身体,这么一气,人不死都是万幸。
“母后,您听得见成妾说话吗?母后!刘嬷嬷快去叫御医。”
刘嬷嬷吓傻了,太后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白清妍的喊声叫回她,应了声快步走了。
然而墨君夜就像没事人一样,盯看着脸色惨白的母亲,满眼的冷漠无情,微勾唇角,轻哼了一声。
收回冰冷,真切的问道:“九王妃,母后可有气息?”说话间走了过来,伸手握着太后的手。
“母后,孤没想到您还是承受不住现实,孤错了。”强挤出几滴懊悔的眼泪。
白清妍恨得攥紧手指,指尖都泛白了,鳄鱼的眼泪可恶可恨,墨君夜你比狼还狼。
缓缓抬起闪着泪的眸子,抿了抿唇,“王上,母后年迈刚苏醒不久,定是接受不了的,臣妾恳请王上日后不要再提及王爷的事了。”
“臣妾也不会在日日请安,免得母后见了难过,臣妾纵使不舍,可也不想她老人家有事,就让母后安静的颐养晚年吧!”
“臣妾有错,臣妾不该日日叨扰……呜呜呜!”噼里啪啦眼泪如断线的珍珠。
哭声一点点变大,几近要失态的模样,墨君夜看着她紧眉,这哭像难看至极,哪有楚楚可怜而言。
松开太后的手,起身站了起来,“九王妃,母后只是晕了,你这般失态了,孤不会怪罪你,日后免了请安,王弟那孤会解释。”
话落,转身就走了。
奶奶的,祸害完老的,就去祸害小的,墨君夜你的快乐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心黑的很。
擦了一下脸颊,抬手按住了太后的人中处,不多时人缓了过来,白清妍噙着笑,“母后。”
“九王妃,哀家怕事是撑不住了,不论王上说什么都不可信,哀家信任你,记住哀家说的话。”
话还没说完,噗的一下,一口血又吐了出来。
“母后,不要再说了,御医很快就到了,臣妾记下了。”
太后微微点头,她知自己心伤的太重,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就这么对待她,对待自己手足,她忍不下。
墨君夜今日会如此定是害怕自己说出当年的事,可她是母亲也有护儿子的私心,手足相残她不想更不敢看,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看着锦被上殷红的血渍,太后知道她不死墨君衍就难活一天,为了优秀的儿子,能保住他的命,死也值了。
抖着手抓着白清妍的手,艰难的抬起头,坚毅的眸色,流出愤怒与不甘,强扯一抹笑,“好儿媳,有你z在衍儿身边哀家放心。”
“母后放心,臣妾不会弃王爷于不义,更不会让母后有事,您会没事的,躺下歇着,御医马上到了。”
白清妍隐隐感觉有事要发生,可是至此太后也没说五年前的事,而是极力的维持亲情。
或许太后也知那层黑暗一但被揭下,墨君夜就会了杀了墨君衍。
墨君衍也会愤怒,会选择杀了他,可那是什么后果,谋权篡位,得利的是众皇子。
若是忍下又不甘,墨君衍会和太后一样,暴怒而病!
王朝的黑暗不是一般的黑暗,太后的苦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白清妍拿着帕子轻拭太后的唇角,默默地流着泪。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抬头看向门口,张院使和刘院使一同走了进来。
“臣等见过九王妃。”
“免礼,太后刚醒了,又吐了一次血,进快医治,竭尽全力治好太后。”起身离开榻子站在一侧看着。
她能治好太后,但她离开太后会是什么结果清楚得很,人若是放弃了,谁也无法挽回。
张院使放下医药箱,拂袖把脉,不就吐个血,尽力个什么劲?九王妃大惊小怪的,伤及心肺,又死不了人。
收回手拱了手说道:“气急伤身,急火攻心,性命无忧,臣这就开药方。”
“有劳张院使了,太后这般吓坏了本妃,无事就好。”
“刘院使,王上准了您日后看诊太后,协助张院使,本妃谢谢二位院使。”白清妍欠身坐在了榻子上。
握着太后的手,“母后,放宽心,张院使说您无事定是无事的,两位院使在,您定会康健。”
太后紧了下手指,噙着笑动了动头,“哀家知道自己身体,刚才吓坏你了吧?你来这好些时候了,正好刘院使在,跟着学医去吧!”
“刘嬷嬷和张院使都在,你放心就是了。”话落,示意她走。
不放心也没办法,太后的意思她懂,自己说了不再来这问安,断了这事都是在保护墨君衍,紧了紧手指嗯了一声。
起身看向哭红眼睛的刘嬷嬷,“嬷嬷多费心,有事就去找刘院使过来,本妃这就走了。”
“母后臣妾告退,您保重。”福了福身,迈步走出了永福宫。
刘院使什么都没做,便跟着退下了,两人一前一后前往太医院,路上白清妍很沉默,半天一个字都没说。
离进太医院时才停下脚,“刘院使,日后太后有交代不可忤逆,她老人的心您应该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