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意明了,远处的李大学士探着头向这边看,眯了眯眸子,还挺深情的,有毛用,废物就是废物。
嗤笑一声继续做事。
阮大学士松开手,恭敬地福身施礼,转回身笃定的回了自己的位置,今日起他与墨君衍是同僚。
五年前的事他有所耳闻,只是不曾向任何人提起,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要不要离开朝堂。
白景天的死对自己有很大的触动,他要等着墨君衍回来,他要所有人看清,大燕的战神不会有一个人支持。
扶衣坐在椅子上,低头写着东西。
墨君衍算是搭建好两人的关系,扭动轮椅向另一侧书架走,看书查阅,这是他分内的事,打发下时间等着小媳妇。
白清妍离开轩林院,按着之前说的路线向永福宫,穿过后中殿的游廊时,徐公公看见了她的身影。
白清妍早就看见了徐公公那双贼眼,快着步子到了永福宫,“母后,今日臣妾来的晚些,母后可是等急了?”
太后正半靠在榻子上郁闷着,听见她声音,挪了挪身子,抿唇笑着,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很好。
摆着手叫着她,“过来坐,哀家不急,你们有事不用日日来请安,还没去太医院吧?”
“一会去,臣妾虽不是日日进宫,但只要来了,定是要看王母后的。”说话间看出太后面色不对,紧了紧眉坐在了榻子边。
“母后可是哪里不舒服,脸色不大好。”
“昨晚有点闷热,哀家睡得不好,无事,不用挂记,衍儿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太后本想说因为什么,可是难开口。
白清妍看得出太后为何伤神,其实这事只要往深处想想,不是什么坏事,过度而已。
但作为母亲看见自己优秀的孩子现在这样,心不伤是不可能的,而太后对墨君衍似乎还有些愧疚的情分。
伸手搭在太后的手腕上,抿着唇,“母后心火旺盛,肝火也有点大,您不可操心琐事,有些事未必是坏事。”
太后看着手腕,她的手好像在把脉,学成了?这才几天怎可能就会了,不过她说的倒是对症。
紧着眸色说道:“九王妃学会把脉了?哀家怎么觉着说的还挺靠谱的。”
“看了医书学了一点,其他还不成,母后凡事放宽心,王爷回来做事是好事,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大燕尽力不是吗?”
宽慰的话说了便是尽到了心,太后再执着也得往好的地方去想,噙着笑点头,还未张嘴说话,墨君夜就到了。
“九王妃此番话,孤很欣慰,王弟任职轩林院,孤是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希望王弟在哪发挥自己的价值。”
太后心里愤愤,墨君衍的价值在他心里就这么低?自己什么心思做娘的还会不知?
刚平复的心,一下子怒火灼灼,心口突然地刺痛发紧,脸色变得惨白,咳嗽起来。
白清妍起身捋着太后的后背,“母后,刘嬷嬷快去请刘院使。”
“刘院使怎能和张院使相比?去叫张院使,孤在这等着,母后您身体不好要多休息才是,孤与王弟均已成婚,无需挂念。”
老太婆还在耿耿于怀,五年了,您清醒那一刻就该明白,只有顺从孤才有生还的机会。
若不是看他双腿不能站立,近日就该了结他的命才是,此时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孤已是开恩了。
扶衣坐在椅子上,漠视太后。
白清妍紧眉,这是要对太后下手吗?下一个会不会是王爷?捋着后背的手有意无意的画了几道线。
太后在不敏感也知她在后背做了什么,低着头捂着唇角,想着那几下是什么,忽然懂了。
长长舒了一口气,侧目看着墨君夜,“王上说得对,都已成婚的人,哀家掺和什么,是哀家考虑不周。”
“九王妃,张院使是太医院首席,怎可让他人为哀家看诊?刘院使是你老师,哀家懂你的心,但不可逾越。”
“诺,臣妾刚才脑子里就想到了老师,疏忽了,还望王上恕臣妾失言之罪。”胆怯的福身施礼,恳请墨君夜。
话音沙哑带着哽咽,不经意的抬手轻拭眼角,一举一动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看的墨君夜满脑子幻想,忙的劝慰道:“孤明白九王妃的好意,老师自然要放在第一位的,孤怎会怪罪。”
“只是母后的病情一直是张院使看诊,突然换人同僚间难免多口舌,下次在让刘院使来吧!”
会有下次吗?今日看得出来者不善,怕是另有心思,墨君夜你心太黑,太后不倒下你意难平。
白清妍点头应了话,“是臣妾考虑不周,但听闻刘院使与张院使医术相近,臣妾想不如两人一同前来,日后张院使忙时也有人接手不是。”
“王上日理万机着实辛苦,总要有个随传随到的御医,张院使必须紧着王上才是,太后无心过问他事,其他御医均可。”
这话有点看不起太后的意思,闲散的老太婆有口气活着就成,用精良的臣子服侍小题大做。
墨君夜明白这意思,但今日不成,必须张院使下点猛药才行,老太婆日日见那废物,万一哪了实情,孤,岂不是被动了。
微凛眸色盯看着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