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紧拧着眉进了内室,看这儿像是睡着了墨君衍,止住了话语等着。
白清妍收回手看着他们俩,“王爷一时怒火险些出事,情急之下本妃不得已将他打晕,这会已经无碍了。”
“王总管可记得,本妃说过宫里有人对王爷的病有所隐瞒。”
这事他知道,也听墨寒说过,他问过,墨寒只字不提是谁,而王爷那边更是不得而知。
蹙紧眉心看一眼王爷,看向白清妍,“王爷知道了?王妃,可否告诉老奴是谁这么狠心。”
墨寒伸手扶了一下,情绪激动几乎失控的王总管,冷声说道:“王妃说的是太医院的张院使。”
张院使,怪不得那日他抓药回来,白清妍让他扔了,原来不是嫌弃药方不精,而是有毒。
王总管抖着双手慢慢抬起看着,他险些让墨君衍没了命,恨啊,好恨啊,他怎么可以这样。
“王妃,张院使职位再高,也不会擅作主张,您可知他受命与谁吗?”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白清妍站起身,背着手慢着步子思量,是谁她心里有数,但是没人会信是墨君夜下的手。
本是同根生,怎可嫉妒到毒杀自己的亲弟弟。
但是她认定的就不会改变,除非慧贵妃和六皇子有夺权之心,那么这哥两个会处于同样的危机中。
停下脚,转回身看着他们,“本妃不确定,但宫里对王爷构成威胁的只有四人,我想你们清楚,本妃会逐一查清。”
“王总管,本妃今夜有要事要办,你们两个替本妃瞒着王爷,看好他,切莫让王爷再生怒火。”
“诺,老奴谨遵王妃之命。”王总管拱手领命,刚放下手,觉得事情不对,不就是去雅馨居吗,为何要隐瞒?
“王妃今夜不在雅馨居可是在三间屋?”
白清妍好想爆粗口,九王府老墨家下人都铁随主家,刨根问底,可一想,王总管是关心她,不在乎的话,谁愿意搭理她。
说了也无妨,日后两人一同掩护她,总比墨寒傻大个一个人撒谎强,王总管可是精通人事的。
回眸看一眼墨君衍,摆手叫着两人到另一边,再次看看榻子前,没有醒的意思。
这一举动王总管的心就提了起来,白清妍办的大事,可不是一般的事,双眼凝神,又往被人的地方挪了挪。
白清妍话落,墨寒就明白她要做什么,和上次下棋一样,她要夜潜王宫,今夜应是救治太后。
一直没挑明,就这么跟着他们俩,避开墨君衍的视线。
白清妍清了一下嗓子,小声说道:“本妃今晚要去永福宫为太后施药,明日太后。”
话还没说完,王总管就抬手扶着额头,两脚发散,这事是重要,可是也太大了吧!
墨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王总管,今晚全都得指望你了,上一次输棋那天,王妃就去了一次了。”
哎呦我的娘啊!
这是第二次了,白清妍这胆子忒大了,整个王府都以为她在雅馨居专心做事,原来是。
“墨侍卫,你知道厉害关系的,怎么不陪着。”
“王妃,老奴不知您有多少本是,但老奴知道您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太后的事老奴拜托了。”
王总管推开墨寒,沉着气稳着心神,眸色坚毅的拱了拱手,福身施以大礼。
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墨君衍痊愈是她一人为之,宫里的太医断然信不过,太后只有指望白清妍了。
太后痊愈,墨君衍就会打开一个心结,今后的日子会比此时更容易,看清局势。
白清妍连忙扶起王总管。
“您这是干嘛?本妃见到太后起就已安排稳妥,只是不可让王爷知道,明日太后醒来,今后的事会更多,你们随时候命。”
“诺!”
“墨寒,和上次一样宫外接应,还有件事,你可认得莫林。”白清妍想起六皇子身边的侍卫,应和他打过交道,便问着。
“认得,此人是六皇子的贴身侍卫,王妃怎会问起他?”墨寒看一眼身侧的王总管,看着她。
白清妍是想着今后这个莫林要是与鲁家有联系,还得墨寒跟着发现情况才是。
她一个王妃跟着一个侍卫不妥,再则也不可能随时离开王府,墨寒则不同。
“此人有可能是与鲁家联系的要人,本妃需要他的情况,在做进步一打算,对了,你们可认得神偷或江洋大盗一类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又要偷盗王府不成?
神偷,江洋大盗都出来了,白清妍这脑子在想些什么上上策?
“王妃问这个是何用处?每年倒是会有告示张贴,但最近不得出。”王总管是不曾每日去采买,但外面的事每日都有所闻。
“虽然没有告示,但可以打听得到,人为财死,就要看这个财够不够大。”墨寒经常在外面走动,很多线索来自街边乞丐。
乞丐看似苦命人,乞讨为生,其实他们这里鱼龙混杂,很多恶人会混在其中,掩盖身份。
一旦时机成熟,会有所行动。
白清妍可不担心鱼饵不够大,鲁相府什么没有,只要他们有胆子就成,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