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看着白清妍说道。
“为父也很看好王爷,可是事不随人愿,但自古继承大统都是皇子中最杰出的,王上钦定,此事为父只能复议。”
“王妃不可说这大逆不道的事,日后见着六皇子也不可提,宫里的事不好说啊!”眸色蹙紧,轻声说着话。
还挺为她着想的,看好墨君衍就算了,老狐狸的心思明显是在试探她,白清妍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嘴巴。
慌张的看一眼室外,从唇边拿下手拍了拍心口,好似害怕的不成,看着鲁相。
“父亲提醒的极是。冷夜那晚来送过,女儿以为他走了,谁知他误闯了王爷的屋子,女儿为了自保不得已才……父亲莫怪。”
原来是这么回事,冷夜你个蠢货,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丢了性命实属你寿命到了。
白清妍以命掩护冷夜,这丫头有点胆量,看来鲁相府日后还得经常来往九王府才是,这么好的棋子不用可惜了。
鲁相摆了摆手,谨慎说道:“此事不可再提,女儿一片苦心为父记着了,近日可有见过六皇子?”
听得到这话,白清妍连忙点头,乖巧的像个孩子,伸手搭在鲁相的臂弯上,小声说着。
“见过,他还问询女儿如何知晓他与妹妹的事,女儿说听到的,并为提到父亲,父亲他们是何意女儿不清楚,您看怎么办?”
说完话还不忘看一眼屋外,回眸紧接着说道:
“还有您对王爷提议安葬白景天的事有何看法?女儿觉得王爷不像说笑,是单纯为已故的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明眸皓齿,一字一眼说的通透,两句两问。
鲁相国微弯着腰,眉头都要拧到一起了,捋着胡须低头思量,六皇子是何意,定是要再拖些日子。
拖拖也行,冷夜的事王上那边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此时再提,岂不是火上浇油。
白景天的事,他是真的不想沾一点,可墨君衍说了,自己又不能拒绝,再则这事还得给王上一个解释,入土是必然的。
收回手,沉了沉气,“六皇子那边暂且放下,王爷提议为父会斟酌,时间不早了,为父就回了。”
“女儿知道了,我送您出府。”白清妍点头,送走了鲁相。
站在王府门口,温柔的眸色浮出杀意,鲁相国你是怎么把白家扔的,就得怎么收回来。
袖子一甩,疾步回了绮兰轩。
“臣妾谢谢王爷。”白清妍进屋丢下一句话,坐在梳妆台前,拆下多余的头饰。
因为兰儿在,白清妍的真实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墨君衍看她一眼嗯了一声,就没说其他。
兰儿服侍白清妍换过常服,就去厨房准备膳食,屋子里剩下他们俩,两人才说话。
“王上可有为难你?”
“臣妾哭的稀里哗啦,王上在为难臣妾那也太薄情了,王上不提是准了,鲁相这边也不急着商议婚事了。”
白清妍掐着腰,很不好惹的样子说完话,抬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让他看脸上的变化。
除了有些红,眼睛还是那么的炯炯有神,到看不出哭伤眼睛的迹象,不过,眼泪怎么下来那么快的?
墨君衍心疼的吹了吹她的眼睛,“你是怎么做到泪如泉涌的?入府这么久,你可没怎么哭过。”
穿帮了!
怎么哭的当然是有生活小妙招了,白清妍眨眨眼,笑着拿出一瓶眼药水放在墨君衍手上。
“臣妾用它做到的。”抿唇一笑,背着手很是自豪。
墨君衍看着和自己用的一样的眼药水,勾起唇角,呵呵的笑了,“你啊,鬼点子真多,他日本王可得看仔细,王妃是怎么哭的。”
切!谁能总哭鼻子,又不是小孩子,能让本姑娘哭的事,都是天大的事。
白清妍白了一眼墨君衍,踱步屋子,“明日祈福日,张院使应会去永福宫,届时我们可要盯紧了。”
“盯着他为何?他是宫中资历最好的御医,母后醒来,定是要他看过才是。”
墨君衍知道御医隐瞒他病情的事,但他不知是张院使在他的药里做了手脚。
白清妍想若是说出来怕是影响太多事,以墨君衍的性格还不得杀了他,此时的稳住,等到她查到主使者再说。
明眸闪动,唇角扬起,“王爷也知您病情被人隐瞒的事,但我们不知具体是谁,所以任何人都有嫌疑,提防些总是对的,您说呢?”
在理,张院使也给他看了几次,病因一直没说明了,都是按着白清妍所说顺下去的。
这么一分析,张院使很有嫌疑。
墨君衍眸色霎时就阴暗了下来,握紧的双拳,青筋暴起,明显看得出他想到什么。
张院使可是太医院榜首,宫中重用之人,怎么会对他和母后下手,他背后的人是,不,不可能。
内心强烈的斗争,迫使额角两侧血管凝聚青紫色,手指收得更紧,指骨咯咯作响。
酱紫色的面庞双唇紧闭,齿间咬颌的同时浮现面颊骨间,他在盛怒。
白清妍见状,怕他怒火攻心,冷不丁的抬手打了一下脖颈,墨君衍都没来得及问她为何,就闭上了眼睛。
双手顺势抱住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