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黑衣人拱了一下手,转身走了。
鲁相国捋着胡须,眸色恨意浓浓。
当年墨君衍平定战乱一战封神,整个大燕都崇拜这位英雄,人人都想嫁入王府。
鲁相国为稳固自己的地位,第一时间提及婚事,谁想被墨君衍当众拒绝。
失了颜面怎可善罢甘休,便与大燕王提及,成就了这门婚事。
可他没想到,几年后生变,墨君衍成了废人。
他曾怀疑过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是没有结果。
事后他发现墨君衍之所以不答应与鲁家联姻,是因为白家女。
还有白景天那个老东西,冥顽不灵,妄想着治好他。
墨君衍当中让他出丑,他怎会让他们如愿,正好六皇子投来橄榄枝,他便接了。
白家灭门,鲁家嫁女,墨君衍在不甘心,又能怎样?
嘴角奸邪一笑,“墨君衍,你最终还不是娶了我鲁家女……”
“阿嚏!”墨君衍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白清妍看他一眼,打趣的说道:“看样子有人骂王爷了。”
“你不骂本王就是好事,至于其他人随意。”墨君衍白了她一眼,回了榻子。
白清妍拿下头上的珠花,嗤笑一声,“原来王爷对我这么小气,这点事情就和我记仇,至于吗?”
墨君衍躺在榻子上,看着顶棚不禁的笑了下,想着和她打趣斗嘴,还挺有意思。
猛地深吸一口气,胸口一阵刺痛,紧捂着心口,慢声叫着她,“本王,心口疼。”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骗我,刚才还能把人踢死,这会怎会心口疼?”白清妍拆下最后一朵珠花,看向榻子。
嗯,他躺在那怎么不动也不说话了?紧着眉起身走了过来,“喂,墨君衍。”
说话功夫就到了榻子边,见着墨君衍口唇紫绀,痛苦的五官都拧到一起了,急忙的摸着他脉络。
突发性的心绞痛。
白清妍拿出银针刺进穴位,缓解痛处,意念想着速效救心丸。
腰间一热,摸出小药瓶,倒了两粒,掰开墨君衍的嘴,压在了他舌底。
回眸看着外面,今日事耽搁太多时间,应是出不去了。
看着墨君衍不那么难受了,盖上被子,转身去了小屋。
环臂抱在胸前,看着那些东西,想着怎么兑换成银子,偷买宅院,不被墨君衍发现。
正琢磨着,门外响起轻柔谨慎的脚步声。
白清妍眸色一凛,手里攥着三根银针,假意看着珠宝。
吱嘎一声,门开了。
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一身夜行衣的男子,眼露凶色,眨眼功夫就到了她身边。
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颈,“别杀我,我可是王妃,你要劫财还是劫色?”
黑衣人名为冷夜,是鲁相国救下的一个亡命徒,受恩与鲁相,便誓死追随。
冷夜看她手里抓着两把珠宝,轻哼一声,“嫡小姐不必惊慌,我是鲁相的人,只要你配合,属下不会伤你。”
“你说谎,父亲怎会派你夜潜王府?你到底是谁?”白清妍惊恐的瞪大眼睛双手颤抖。
余光看着那人,脑子里闪出一双眼睛,咯噔一下,“是他?”
冷夜见着她抖如筛糠,摸出腰间的令牌,放在她眼前,一个鲁字呈现白清妍的眼底。
“属下奉相国之命,来询问翠红一事,望嫡小姐直言相告。”
白清妍紧着眉,垂目看着匕首,吞咽一口唾沫。
“既然你是父亲的人,能先把刀子拿开吗,我手无缚鸡之力,怎敢不与你配合?”
冷夜收回令牌,随手拿出一粒药丸,塞进白清妍的嘴里,松开了手,站在她面前。
“为了确保你我安全,请小姐恕罪。”
“你给我吃了什么?”白清妍说话间,就瘫软在了地上,用力呕着想把药丸吐出来。
冷夜蔑视一笑,“别白费力气,你暂时死不了,说,翠红是怎么死的?”
“我是相府嫡长女,你敢这么对我,待我告诉父亲,治你得罪,翠红她是自找的。”
白清妍呕了半天也没吐来,捂着心口,弱弱说道。
“你是何人你不清楚?你的命是相府给的,记住你的本分,只要你服从相府,定会保你周全。”
冷夜说完话,拿出一包东西扔在了地上,“这个不用我教你如何应对吧?”
白清妍抬眸看着他,一丝玩意的笑浮在冷夜脸上,垂目看着地上的东西。
“这是给王爷的?万一吃死了王爷,岂不连累了相府?”
“放心,这个死不了人,是有利于你的。”冷夜瞟了一眼她,看向屋外,夜静静,无人走动。
白清妍拿起纸包闻了一下,眸色一紧,奶奶的,上梁不正下梁歪,鲁家盛产迷*情散吗?
“墨君衍在何处?”
“王爷今夜突发心疾,昏迷不醒,在房里休息。”
“带我去看看。”话落,扯起白清妍,匕首抵在她的腰间。
白清妍本可一招制敌,但是她知这个人得活着。
他知道太多有关鲁相的事,能撬开他的嘴,就会有足够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