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是觉得那些庸医能治您的病,大可杀了我,但敢问王爷,您中毒这么久,就没一个太医说明病因吗?”
白清妍早就怀疑这事蹊跷,堂堂王爷身中剧毒,太医院却没人直言。
虽说祸从口出,可身为医者,救死扶伤乃天职,这帮人是没实力还是故意?
“王妃此言何意?”墨君衍听出了意思,眸色凛然几分。
白清妍看着兰儿还没回来,便说道:“王爷体内毒素不是一日而成,医术再差的人也能判断几分。”
“您说过,白大人四处寻医救治,无人能解,您可想过此毒来历?如今毒素深入骨髓,只有我能救你。”
“算了,你的事我也不想过问,今日谢谢王爷帮忙,我会履行诺言。”
说完话,见着兰儿回来,摆了摆手,“兰儿,本妃快饿死了……”
墨君衍眸色狭长几分,自征战负伤回来后,他就昏迷不醒,是否有人动手脚,他确实不知。
而毒的来历,白景天带来的人倒是说过一二,是蛮夷之毒,初期身体无异样,随着毒素加深,便会身残昏迷。
他的腿就是病症。
看着吃相难看的白清妍,选择相信她的判断,扶衣坐在椅子上,一同吃饭。
墨寒,王总管他们到了鲁相府,敲开大门,气势汹汹走了进去。
“墨侍卫,王总管,深夜到此这是何意啊?”鲁福拦着人,问道。
王总管冷眸扫了一眼他,指向身后,“鲁管家,相府出了人才,九王府留不得,深夜送回。”
“相国大人在哪?”
鲁福看向他身后,看着像是个人,但不知是谁,想着是假小姐被发现杖毙了?
眸色一惊,连跑带喊的,敲开了鲁相的门,“老爷,九王府来人了,还带了一个尸首。”
鲁相急忙的穿好衣服,打开门问道:“尸首,是何人?”
“蒙着布单,老奴没看见啊,人已经到了前院。”
鲁相国阴沉着脸,嘴角迸出无用二字,大步向前院走去。
“墨侍卫,王总管,是何急事,此时来叨扰相国府?”浑厚低压的声音从他几人身后传来。
回眸间,鲁相国板着脸走了进来,扶衣坐在了椅子上。
墨寒拱了一下手,掀开布单:“鲁相可认得此女?”
“墨侍卫,夜闯相国府就是让本相国,认这具无名尸首?九王府也未免太不把本相放在眼里了。”
鲁相国垂目整理一下衣衫,丝毫没有想认尸之意。
王总管呵呵的笑了,拱了一下手,看向地上的人。
“这位是相府今早送进府的翠红丫头,不但偷拿了王妃的嫁妆,还秽乱王府,刺死。鲁相大人,您验验吧!”
鲁相国眸色一凛,看向地上的尸首,光洁的臂膀裸露在外,手腕上的手镯,确实是他备的嫁妆。
面不动声色,攥在袖子里的手指嵌入掌心,死丫头做了什么,一天不到就死了?
沉了一下气,疑问道:“秽乱王府是大不逆,翠红一向遵守规矩,怎到了王府就会这般?王总管你得给本相一个是说法。”
墨寒见着他想反咬一口,掏出腰间的小绿瓶,走过去放在了桌子上,“此物是在她身上搜到的,鲁相可找人查看是何物。”
“翠红夜半潜入王爷住处,欲行不轨,被本侍卫发现端疑,将其击杀,事后调查此人,发现王妃嫁妆丢失,这对玉镯正是遗失之物。”
“依据王妃所说,是翠红主动提出服侍王爷,王妃曾阻拦过,可此女不听劝阻,还将王妃关在了屋子里。”
“鲁相,相府的丫鬟都敢欺负相府的嫡长女,王府的王妃,您作何解释?”
一席话,听得鲁相国头皮发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丫头,死有余辜。
恨不得剥皮抽筋,咬着牙忍着一肚子气,缓声说道:“这丫头一项行为乖张,我真不知她会有这心思,墨侍卫,王总管,王妃此时可好?”
王总管深深叹气,垂目看了一眼,看向鲁相国,“王妃受了惊吓,晕厥了过去,此时还没醒。”
“不过,我九王府向来恩怨分明,这丫头做的事,自然不会牵扯王妃,相国放心,王妃我们会好生照顾。”
“但今日之事也是个教训,希望相国日后少送人为宜,九王府何时缺过下人?再送个这等货色,王妃承受不起。”
鲁相忍了又忍,这是警告他在不可送人,本想派人暗中监视,此时成了祸事。
还有这个瓶子,不用验也知是何物,幸好假嫡女身份没有被揭穿,暂时先静观其变。
起身站起,歉意的点头,“谢二位照顾王爷和王妃,今夜之事定不会在发生了,我鲁相府用人不济,惭愧惭愧。”
王总管和墨寒也没想着深究此事,就是奉命杀杀他的锐气,达到目的,自然就见好就收。
“相国只是一时大意,九王爷处于病中,我们擅自作了处置,还请相国见谅,人已送到,就交给相国您了。”
“墨侍卫,我们走,免得呆久了染晦气,王爷大婚才三日,赶紧回了。”
鲁福看一眼面色难看的相国,送他们二位出府。
躲在门后的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