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看到向尚被打吐血,立马前来帮忙,那位大汉一拳打飞一个先遣军,那人倒飞出去,其余人刚被碰到就骨头尽断。
大汉看着剩余人冷笑:“记住,杀你们的人,莲城将军阮衫。”
向尚不甘心,他缓缓站起来,跌跌撞撞向阮衫冲去:“那言!”
阮衫一拳打在向尚的胸口,那无可匹敌的一拳竟然直接穿透了向尚的胸口,鲜血顺着向尚的嘴角直流。
向尚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可是依旧难以发出声音:“那……那”。
阮衫皱了皱眉头:“临阵痛哭,懦夫之举。攻城之时,还不忘侮辱城主夫人,果然是神智未开的孽障。”
阮衫慢慢抽出手来,向尚浑身抽搐了一下无力地跪下,接着倒在了地上。阮衫看着满手的血,甩了甩手,把血全部甩在了向尚身上。
阮衫扭头离去:“杀了,留几个活口审问一下是不是白帝城的兵。”
他没有怪罪守城的护卫退缩,也没有惩罚他们被登上城池。他能看出来,这队人训练有素,绝对不是一般城池带出来的军队,况且领头的这个本来武功就不低,最后还领悟了剑意。虽然他再修炼几十年也打不过自己,但不妨碍他很强的事实。
但他不值得强者的称呼,他是个懦夫,是个以为泪水能保命的懦夫。
本来先遣军就被莲城守军堆死大部分,剩下的人体力不足,不一会便被杀尽。
莲城赢了,先遣军却并没有输。
那昂不允许先遣军准备毒囊自杀,但先遣军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不允许出卖军队。因此很多人留了一口气咬舌自尽,他们死亡的过程很艰难,很痛苦,甚至有些人咬舌之后并没死去,他们就咬嘴唇,撞守军的刀剑。
阮衫走进城主府,正座上一位颇为年轻的人正抱着自己的儿子嬉笑,旁边的女子慈眉善目,满怀爱意看着两人。
阮衫走进城主府鞠躬:“禀告城主,入侵的敌军已经歼灭,估计几天就能审讯出来。”
城主卫子夫微笑看着他:“阮衫回来了啊,说多少次了,来城主府不需要行礼。浴儿,快叫衫叔叔。”
小男孩一看到阮衫回来了,立马从父亲怀里扭了下来,跑向阮衫:“阮叔叔回来了啊,阮叔叔给卫浴带好吃的了吗?”
一旁的女子故作生气:“浴儿快过来,衫将军也是的,这么宠浴儿,浴儿见你的时间快赶上见我们夫妇了。”
阮衫听到后哈哈大笑:“那言夫人不要逗趣我了,卫浴这么可爱的娃娃,比我们家的那个争气多了。”
门外走进一卫兵跪地:“城主大人,那言公主,阮将军。一部分人咬舌、咬唇、撞剑自尽,没能捉到活口。共斩首敌人三百一十人,我军伤一千三百人,阵亡七百三十二人。”
那言听了一惊:“我莲城士兵并无懒惰懈怠,为何实力这么悬殊。”
还未等士兵回答,阮衫就解释说:“夫人不必担心,这必然是一国精锐,且训练良久,还有一人在死前领悟了剑意,所以我军才伤亡惨重。”
他没有提及向尚念叨那言的名字,他只觉得是一个懦夫在临死前的懦夫害怕留下了眼泪,一个淫贼的侮辱而已。
他不知道向尚的爱,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这种爱,而是他不理解这种爱。
他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卫子夫听了点点头,他相信阮衫,可为什么一国的精锐要贸然攻打莲城,这种兵力不应该是突袭大营和劫持大官,怎么会直接攻城?
卫夫子也为向尚感到惋惜:“那种人确实可惜,想必让他继续修炼几十年,即便不如阮将军一样无敌,也肯定是人中龙凤。对了,他悟的什么剑意?”
阮衫如实回答:“他悟得是爱情。”
卫夫子听了来了兴趣:“爱情是众多感情中悟出剑意最多的三种感情,想必他也有一个爱之入骨的人吧。”
卫浴听了指了指妈妈:“那他有爸爸爱妈妈那样爱吗?”
那言听了笑道:“傻孩子,爸爸跟舅舅一样爱妈妈呢。”
卫夫子也笑了:“这可比不了,敢在白帝城打了三条街的贵族,那可了不得。我那会在朝歌一条街都难打。”
卫夫子提到了爱情,也顺口说了一句:“颜水找到了吗?”
阮衫听了叹口气:“没找到,那天说出去给阮征那小子买玩具。这么多天了,要让我逮到谁把颜水抓走,我一拳把他上巴、左巴、右巴打烂。”
卫浴抬头问:“为什么阮叔叔不打他的下巴呢?”
那言笑:“贼人的下巴当然留给你阮征哥哥打啊。”
卫浴听到阮征,兴冲冲跑出去找阮征。
到了阮府门口,阮府的门卫对卫浴说:“少城主,阮公子刚刚出去,您……哎,少城主,你跑反了。”
卫浴沿着他们最爱的那条街跑,一边跑一边喊:“阮征哥哥你在哪里呀,阮征哥哥你在哪里呀!”
一个路边卖蒲扇的姑娘调侃:“哪来这么俊俏的小毛孩?你天天念叨阮征哥哥怎么娶媳妇呢?”
卫浴笑着回答:“西姐姐好!姐姐好漂亮!”
卫浴听到他们说阮征不在这,就很疑惑。而且最近他也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