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黑衣人引诱自己进入【天水阁】,并按照他的指示破除机关,成功拿到三大天书,然后是与【上清宫】一战中祖师叔被害,于是师父临危受命,承【金光符印】,可惜后来被人下毒,临终密密过印给自己,再到后来,天殇老儿名正言顺的接替宗主之位,前往祖师处承印,进入【天水阁】时发现三大天书被盗,最终因自己在宗门大赛中力抗不公,与陆栢棠交手漏了馅儿,才被天殇老儿几人毁了根基去了修行,自己被赵德柱等几人羞辱时,为何黎百川要悄悄种一道气机给自己,这又是何用意?此刻他不应该和那天殇老儿沆瀣一气才对吗?更奇怪的是接自己的马车如此准时的赶到了【玉竹峰】脚下……这一连串的疑点让莫小寒背脊发凉,这似乎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密的布局,而自己则被人当成了这场阴谋里的一颗棋子。
此时莫小寒才猛然“惊醒”,可怕的是自己从一出生就成为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自己就像是光着腚在明日当空下裸奔的傻子一般不自知,完全没有察觉到黑暗里有只大手在操控着自己命运的走向。
想到这里,莫小寒顿觉危机四伏,他在明,敌在暗,身边的人孰好孰坏?不得而知,生怕哪天成了弃子,身边之人露出青面獠牙,倒时恐还要丢了性命。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星夜跳墙,去一个贫凉地,脱了这虎口,然后密炼神功,他日成了道行,足踏天梯,再开天门下人间,搅他个天翻地覆亦不迟。
胡思乱想了一番,腹中食消,莫小寒一骨碌坐起来,内视一番,然后叹道:“哎!若不是那【万界天雷】毁了符印,散了根基,我兴许还能从头再来,如今又被种上这【生死符】,我要天书何用,又不能修炼,岂不就是一大块肥美的鲜肉摆在眼前,不能动嘴一样么?”
说完又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不住的叹息。
“当当当……当当当。”
“谁啊!”
“小寒,是我。”
莫小寒听出正是白天守着自己那男子,便鞋也没穿,刚忙起身去开门。
与男子一同前来的还有一破衣烂衫手持酒葫芦长拐的白须老头儿。
一进屋莫小寒就问道:“诶!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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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笑道:“啊!我们先不说这个,先让乌巢老先生帮你看看伤势如何?”
莫小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号称天下第一医仙的乌巢老祖居然穿得破破烂烂,还长一幅尖腮模样,据说他已活了八百多岁,也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
不等莫小寒做好心理准备,乌巢老人便以剑指指向他的眉心,一道浑厚斗气在莫小寒身上泛起火烧流霞般的光芒,老人闭眼内视,魂游意境。
片刻后,老人揪着长须长叹一气,“哎……!”
一旁穿黄袍的男子瞪大了眼睛片刻不离的看着老人,看得出他心中百感交集,莫小寒却笑道:“怎滴?老儿!今日莫不是要砸了招牌?”
老人瞪了莫小寒一眼,抬起头继续抚摸着胡须,不作答辩。
黄袍男子见状赶紧圆场道:“小寒,不可对先生无理。”然后又抱拳施礼,诚心诚意喊了一句:“先生。”
老人却冷冷的丢下一句:“此子,无救。”一挥袖袍,便要离去。
黄袍男子见状赶忙追了出去,又是赔礼又是道歉,乌巢老人见状回首道:“哎!不是我不救,只是此子体内被人种了【生死符】,又毁去根基,即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妙手回春呐!”
“这【生死符】真有传闻中那般厉害!难道连先生也没有半点办法吗?”
“【生死符】无解呐!这种植之人何其歹毒?”
“先生,二十年前,您老曾说此子关乎九州五岳,人虫鸟兽,亿万万圣灵之气运,可今日,你又怎地不救呢?还请先生悲悯这天下亿万万生灵才好。”
“好吧!我老头子倒是活够了,只是可怜了这亿万万众生,我与你说之你且听来。”
……
“当当当、当当当……!”
“请进!”
“呦!您老怎么又回来了?”
这次乌巢老人倒也不生气,只淡淡的道:“无知小童,莫要贫嘴,我问你,想活命否?”
没想到这次莫小寒倒也识趣儿,不敢再贫,恭恭敬敬低下头,抱拳道:“还请老先生大施慈悲之手,救我于危难,我死倒是无妨,只恐便宜了【玉珠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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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卑劣鼠辈。”
乌巢老人一甩袖袍,瞪着眼睛道:“你想活命,就是为了这个?我告诉你,好男儿理应心怀天下,肩挑万里河山,当然这亦是你的宿命,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可由不得你。”
莫小寒被乌巢老人这一番话弄得满头雾水,只是连连点头笑道:“理应如此,理应如此,是小辈狭隘了。”
……
莫小寒端坐床上脱去上衣,闭目调整好呼吸,只见乌巢老人双掌搭背,顿时满室金光,二人内视中,破损的【金光符印】犹如漫天的萤火开始慢慢聚拢修复,只是顷刻间那【生死符】又化作满地血海发出令人晕厥的红晕,“汩汩”的流进奇经八脉,心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