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天殇老儿几人,引来万界天雷,毁了莫小寒的修行,种上【生死符】,当众下令驱逐【明心剑宗】,又以一十八道符咒将其剑封印于后山剑冢,方才安下心来。
天空中乌云密布,轰隆隆作响,很快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莫小寒被两名弟子架起扔到山门外,忍着全身剧痛艰难的朝山下爬去。
一名肥仔推开门手执油纸伞缓缓走到莫小寒身边讥笑道:“呦呦呦!这、这不是昔日的天、天之骄子莫小寒吗?片刻不见,怎么那、那么拉了,搁这儿、学、学犬爬呢?这也是三大天书上学、学来的吗?”
“哈哈哈……!”逗得另外两名弟子捧腹大笑。
“想我【明心剑宗】一十三位祖师创派起始,皆以侠义慈悲、浩然正气响彻四海,没想到今日宗门却豢养了你们这群只会搔首弄姿、无耻下流的酒囊饭袋,看来是宗门气数将尽呐!真道是:自古孽障福寿多,好人命舛倍遭殃。”
“呦!正气,我、我有啊!”只见肥仔丢掉纸伞扭腰甩臀,弯下腰对准莫小寒就是“噗……”一个臭屁。
“哈哈哈哈……!”几人笑得歪七扭八,合不拢嘴。
“赵德柱,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三年河东三年河西,再说你这般作孽,比那天殇老儿还要可恶,就不怕他日遭了天谴,下了九幽吗?”
赵德柱弯下腰将他的大肥脸凑上前笑道:“天谴!哦呦!我、我好怕哦!现在天上正、正下雨打雷呢!老天怎么不、不劈死我呀!”
“得啦!赵胖子,你积点德吧!他都这样了,你还损他。”
赵德柱笑盈盈的上前道:“嘿!百川师叔,什、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
“我来看看他死了没?”
赵德柱头往后一甩,捋了一下额头上那撮故意留出来的长毛,说到:“估、估计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黎百川弯下腰看了看,然后揪着胡须道:“啧啧啧!我看这回是真够呛了!”
赵德柱得意的说到:“那、那必须的,不说经脉尽毁,光是【生死符】就够、够他喝一壶的了。”
黎百川起身朝〖玉书斋〗方向走去,赵德柱就更加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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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见他跑到莫小寒前面跨开步子,得意的笑道:“要、要想离开,就、就从胖爷的、胯下钻、钻过去。”
莫小寒脸上青筋暴起,手指深深的抠进地缝之中,指甲里渗出的鲜血染红了青砖,眼睛里布满血丝,牙齿咬的吱吱响。
——“没想到!我莫小寒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今日竟被这厮下三滥如此羞辱,真道是: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呐!!!”
赵德柱回头对几名弟子笑道:“呦!呦!你、你们看看,他、他还挺犟。”
莫小寒抬头看了看众人,将几人的模样一一记在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天,我要回到这里,我要亲手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到时要让你们付出十倍、百倍惨重的代价。”
莫小寒默默低下头,强忍着身心带来的巨大痛苦,一步一步从赵德柱胯下钻过去,每爬一步都让他心如针扎,万般刺痛。
……
“轰隆隆……!”雨越下越大,不断冲刷着莫小寒俊美悲凄的五官,雨水汇聚成泉顺着他的脸颊哗啦啦往下流。
顺着【玉竹峰】蜿蜒崎岖的九百九十九道石阶连滚带爬,鸡鸣时分终于是挪到了山脚,若不是强烈的复仇意念支撑着他,估计他早就昏厥过去了。
此时夜已入幕,山脚下,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风雨中,莫小寒只见一双黑色的长靴立于眼前,终于殃殃即逝的身体再也撑不住,视线和意识渐渐模糊,只觉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架起扛上了马车,之后就完全陷入了漫长的昏睡之中。
——陆栢棠慌慌忙忙跑进天殇老儿房间,面带惊色说到:“山脚下,来了一辆马车,把莫小寒带走了,我早就说了此子当杀,可你非要听信那黎百川的花言巧语,现在倒好,莫小寒真是龙入大海,指不定将来掀起多大风浪,师兄就不怕夜长梦多?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他日若是翻了案,后山一十三位祖师爷可不好对付呀!”
天殇老儿却不慌不忙,悠然的品着茶,看着书,半天才说到:“你真以为我是黎百川几句话就能糊弄的人?我早怀疑此子与【北天王府】有关系,他能发展到今天,跟黎百川更是脱不了干系,如今此子根基全毁,又种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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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符】,放了他又如何?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
【四方城·北天王府】
当莫小寒再次醒来,已是整整七天以后。
他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逐渐由模糊到清晰,一个约莫四十来岁、身穿黄袍的男子正拄着手,伏在自己的床边睡得正香。
他缓缓坐起身来,打量着这陌生的一切,惊讶的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偌大的王府之中,金碧辉煌、景秀丝绸,奢华至极。
男子似乎被他牵引,缓缓睁开眼睛,和蔼的说到:“你醒啦!”
“这里是哪儿?”
“【四方城.北天王府】,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