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
飞马的脖子被一只大手掐住,像拎鸭子一样被拎离了地面,他顿时憋得脸红脖子粗,双眼瞪得老大,如同上吊时垂死挣扎的人,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接下来,飞马的手机被另一个人的手夺走了,这让飞马极度恐慌,这俩人潜伏在黑暗中要伤害自己,而自己竟毫无察觉,对方不简单啊!
内心震颤着,飞马却并没有放弃抵抗,他挥动双手双脚,拼命攻击掐住他脖子的这个人,可惜这人的手臂很长,他的攻击完全无效。
此时,这人的另一只手,突然掏向飞马的腹部,用力地抠动着,竟像是要把他的腹部生生抠开。
“大……大哥……你……你干什么……”
飞马一张脸都憋得有点发紫了,他嘴里艰难地说着,连连打手势,表示只要别伤害他,他愿意做一切配合。
“小子,知道我在抠什么吗?我想抠出你的胆来,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几个胆,竟敢偷我朋友的钱!”
这掐着飞马脖子的说话之人,粗声粗气的,面貌十分凶恶,正是范建。
而在范建身后,夺过飞马手机的另一人,则是马永贞。
一个小时前,范建在得到杜金山的指示后,便让鸡哥立刻提供线索,得知了野狼这三个小贼的住处后,范建几人便立刻奔了过来。
“大哥,有话……有话好好说……只要别伤害我……能配合的,我都配合你们啊……”
飞马心惊胆颤地说道,在他看来,范建说要抠他的胆,貌似并不是吓唬人的,他相信范建那铁爪一般的手,真能抠破自己的肚子抠出自己的胆。
“小子,算你识相!”
范建恶狠狠地扭了扭飞马的耳朵,疼得飞马呲牙咧嘴的。
此时,在三楼的客厅里,仍然一片黑灯瞎火。
野狼、走狗和这三位小姐,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在黑暗中进行工作的,但在不工作的状态下,他们可都不喜欢黑暗。
“飞马去看楼下的刀闸,怎么还没回来?磨叽什么呢!”
野狼一边玩弄着怀里这位年纪比他大了一倍的杨姐,一边不爽地埋怨道。
“飞马以前在工地上干过水电,也许是看到刀闸坏了,正在收拾刀闸呢,这小子的动手能力还是挺强的。”
然而!
黑暗中,这两道人影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房间,简直如同幽魂来到。
“啊!”
跟野狼在一起的杨姐,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小美也顿时吓得双手捂住嘴巴,如见妖魔鬼怪。
像游魂一样走进屋内的两人,正是范建和马永贞,两人也并没有装神弄鬼,更没有弄出满头满脸都是血的那种瘆人样子,仅仅是因为两人无声无息的到来,就让房间里的两位小姐失声惊叫了。
嗖!嗖!
而就在两位小姐尖叫的同时,野狼和走狗却不约而同地暴起,两人一个抓起酒瓶,一个抓起棒球棍,二话不说便向范建和马永贞身上抡去。
像野狼和走狗这种基层小偷,遇到突发事件的反应都非常之快,两人知道来者是敌非友,所以连句话也不用问,直接就暴起出手。
“行啊,家里来人了,连个招呼也不打,拿起棍子酒瓶就要抡人,这贼,够狠!”
面对野狼的棒球棍和走狗的酒瓶,范建冷笑着,和身旁的马永贞都是毫无惧色,不动如山。
嘭!
下一秒,野狼的棒球棍狠狠抡在了范建的脖子处,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而范建却仍是面带冷笑地看着眼前的野狼,好像嘲笑他这个抡棍打人的举动十分幼稚。
野狼一脸惊奇地看着范建,这实木的棒球棍明明抡在了他的脖子处,就算他拥有特种兵一样的强健体格,也应该发出一声痛叫啊,怎么会如此淡定?
而就在这时,范建突然一个华丽的甩头,脖子夹住棒球棍后,利用脑袋这快速一甩所产生的大力,只听咔的一声响,这实木的棒球棍,居然被范建生生用脖子扭断了!
“这……”
野狼彻底傻眼了,表情非常精彩地看着范建。
范建二话不说,抓着半截球棍,在野狼的胸处狠狠一捣,这一捣正好捣在野狼的肝上,疼得野狼直接捂胸倒地,两脚都不停地连蹬带踹。
咣啷!
与此同时,走狗手里的啤酒瓶,也准准地抡在了马永贞的头上,瓶底碎了,但马永贞的头却毫发无伤。
走狗大惊之下,握着那小半截酒瓶,还想再捅刺马永贞,却被马永贞一个快速的擒拿动作,右手叼住他拿瓶的手腕,迅速一翻,那尖锐的瓶口便朝向走狗,抵在了走狗的脖子处。
“啊啊!高手,千万别乱来啊!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