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从一堆信件中翻了一个来自济南的来信,信中提到鹊山上有一片坟,那坟里的尸体半夜会爬出来吃人。
"会吃人的鬼?"白术嘟囔着,他想起小的时候跟随父亲去抓鬼,据说也是会吃人的鬼,结果到那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有一个发了疯的老太婆,拄着拐杖大喊大叫。
有很多时候鬼都是大家臆想出来吓唬自己的。
白术看完了信,点了火将其烧毁,随后便早早休息了。
次日一早,他们便往鹊山赶路。他们临时招聘了司机,在济南接送他们出行,抵达鹊山山脚时还是中午,三人决定先吃些东西再上山。
白术仔细研究了一下鹊山的地形图,只要按着向南的方向一直走下去就能够找到信中所说的一片坟地。
鹊山上的树不多,大多都是岩石,爬起来比较吃力。他们带了些补给,剩下的行李一律交给了司机。
贺严找来了几根粗壮的木棍子,分给他们,一会爬山的时候可以借力。
三人刚爬到半山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三人坐在石头上歇了一会儿。
白术看着将落的太阳,语重心长的说:"牟冥,我之所以带你来,不是只想让你当一个搬行李的工具人,更多的是想让你来散散心。"他的呼吸渐渐恢复平稳。
贺严也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你没有家人,我也没有,白术也没有了,以后我们三个就是家人。"贺严笑着。
他好希望这一刻是真的,跟着白术的这五年是真的,和他们成为兄弟也是真的。
可是纸里包不住火,谎言迟早有戳破的一天,他只是希望那一天可以晚些,再晚些。
三人休息好后重新出发,天黑了,他们提着手电筒往前走着。
越走越累,就连牟冥这样一口气可以搬动一百多斤的药材箱子,走到这里也觉得有累又饿,他们没带多少补给,还要给下山的路留一些。
三人只能前进,夜已深,留在这深山里太危险,按理说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到了,可是他们却走了很久。
“我们这是迷路了?”牟冥问。
“傻子,这肯定迷路了啊,还用问啊。”贺严说道。
白术又看了看鹊山的地形图,他们确实没有走错,"再往前走走看吧。"他说。
贺严用匕首在旁边的树上刻下一个叉号作为标记。三人再次出发。
"靠,我说什么来着!我们就是原地打转!"贺严看着树上的标记,喊着。
牟冥气喘吁吁坐到地上,白术的腿也走的酸痛。
贺严往远处一看,发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庭院,"谁会住在这环山野岭的庭院里啊?"贺严不解的问。
白术顺着他的目光,果然看到一间庭院,他们上山的路崎岖有陡峭,鲜少有像那样平坦的地方。
"会不会是什么旅馆啊?"牟冥说。
他的体力大不如以前,此刻的他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白术看了看他们俩的状态,自己也快要走不动了,于是决定去看看能不能借宿。
三人敲了敲大门,过了很久都没人回应,贺严用力一推,发现那门竟然没有上锁。
三人拿着手电走进去,"有人吗?我们想借宿。"贺严喊了句,却还是无人回应。
庭院是中式的,里面还种着一些花花草草,看起来不像是没人打理。
三人实在是太累了,贺严提议先找个房间住下,明早留下字条和钱就走,白术虽然觉得这做法不妥,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先休息好,明早才能去赶路。
他们选的是比较偏的一间房山里没有电只能点些蜡烛,三人坐在床榻上休息,贺严说:"这怎么住啊,就一张床。谁睡地上?"他的目光看向了牟冥。
"什么意思啊,我睡地上呗?”这一路上两人没少吵架,白术本就因为今晚没有找到坟地闹心,他真的忍无可忍了。
"你俩都睡地上。"白术说。
还吵着的两个人顿时安静,"有意见吗?"白术问。
"没有。"他们异口同声,两人很少有这种默契的时候。
白术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被子丢到地上,自己躺在了床上。
贺严不情不愿的将被子铺好在地上,将蜡烛全部熄灭。
两个壮汉躺在一张被子上,难免又些挤,贺严不知道翻了多少的白眼,最后困的不行才睡去。
夜里,屋外突然吵闹起来,三人醒来,谁也没敢出声。
白术透过门缝看清了屋外吵闹的声源。
五六个女人,再这般冷的天气中穿着旗袍,摇拽生姿的背影正往院中的小亭子那边去。
几人有说有笑,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她们排坐在椅子上,不知聊的什么,一阵阵笑声传来。
不久后,她们摆着碗筷,和一些还冒着热气的美味佳肴,其中一位卷发女人说:"把我们老爷请出来啊。"
白术直起身子,关紧门窗,示意牟冥与白术不要出声。
果不其然,其中一位女人敲响了他们的门。
敲了好半天都没得到回应,只听屋外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老爷睡了,就不要叫他了,免得他发起脾气又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