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有没有听懂她的阴阳怪气林喜悦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气儿顺了。
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可以啊,真当她好心搬到这里来给做饭呢,结果是看上了她相公。
真是个厉害的小娘子,竟然自己给自己寻摸上夫君了,难不成还想做妾?
林喜悦琢磨着月娘刚刚的那些话,兀自摇摇头,喃喃说道,“不对,人家才不是想做妾,人家想做续弦。”
陈仲谦挑眉,“太阳也晒够了,回屋吧。”
“现在果真是嫌弃我了,太阳也不叫我多晒了,我听你的就是。”
此时月娘已经不在边上了,陈仲谦白了她一眼,“你演戏还真演上瘾了,你林喜悦何时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了?只怕哪日我们夫妻不睦,我还没开口,你自己就把我踢出家门了。”
林喜悦乐了,这他倒是说对了。
只是有一点他不知道,从前的林喜悦就是任人宰割的,要不是这样,可能她也不会到这里来。
两个人回到屋里,林喜悦正想躺床上休息会儿,只感觉腰上一沉,陈仲谦勾着她的腰将她拉回了身边,轻轻地靠在了门板上,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林喜悦呼吸一滞,她的病娇相公竟然也变得这么有男人味了。
“做……做什么?”
陈仲谦问她,“刚刚说的话可当真?”
“什么话?哪日夫妻不睦,先将你踢出家门的话?”
“要给我洗衣做饭,掌灯研墨。”
林喜悦点头,“这有什么不真的,在家我可不止做了这些,连你的夜宵都没少了,天冷还给暖床呢,大户人家的丫鬟都比我干的活儿少。”
陈仲谦又问道,“那后面的话呢?”
后面的,自然就是多生几个孩子的事了。
林喜悦知道他想问的是这个,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怎么说?”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哑,“说来听听。”
“相公的身子到底行不行,那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陈仲谦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一只手从她的脖颈边穿过去,按在了后面的门板上。
林喜悦想起前世有一阵很火的各种咚,难不成这是刻在男人基因里的东西?就连他这种从小病恹恹的纯情男子也会这一套。
她正在走神,被陈仲谦轻轻捏了下下巴,让她看着他。
明明还是那个人,可她就觉得陈仲谦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他的唇形很好看,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然后笑了笑。
笑容未尽,陈仲谦便低头吻住了她。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主动,都要让人大开眼界。
林喜悦半点反抗的意思没有,只是伸手搂住他的腰身,两个人投入其中,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双双躺在了床上。
林喜悦喘了会儿气才顺过来,偏头看着他说,“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抱你来的。”
林喜悦的笑容带了点儿娇羞,陈仲谦侧躺着,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嘴唇,“现在可是你病着。”
以前她总是拿话刺他,想做真夫妻,你有那个体力吗?
这一次可是她自己浑身没力气,只是一个吻便差点儿瘫倒在地。
林喜悦握住他的手指,小声说道,“我的病很快就会好,不像有些人呢,一养就是多年,没准儿等我好了他又病了。”
陈仲谦咬牙,“我会让你知道的。”
“好啊,我拭目以待。”
晚饭时老头说起崇县的疫情,说了一会儿却觉得面前两个人压根儿没好好听,一个比一个笑得好看,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你们下午出门去了?”
林喜悦摇头,“没有啊,您怎么这么说?”
“你们俩这样,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是捡了个大荷包,我可是你师父,捡了钱不能自己吞了。”
林喜悦替他夹菜,“那可不行,师父四处云游,我们还得养家呢。”
老头笑了声,又说起了疫情的事。
“过几日咱们就能回去了,疫情已经控制住,只需用巩固的方子就行,此事这里的医馆就能办好。”
林喜悦说道,“老太太的腿伤我打算用师父的升丹来治,只是恐怕需要些日子。”
老头好奇她为什么不用她那些奇怪的方法了,按理来说效果更好,不过徒弟不想说的事他绝不会问。
“好,伤口虽然大,但是去除掉身体的病因,用对了方法也是能好起来的,不过是需要耐心。”
林喜悦点头,自己心里挺没底的,师父一说她就觉得更有信心了。
她的药篮子只怕不会再出现前世用的医疗用品,现在那只是个普通的药篮子,但就像陈仲谦说的一样,不用依靠那些东西,她一样可以治病。
也许这是一个信号,告诉她她已经与这里融为一体,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的外科医生。
但她选择与陈仲谦更进一步,并不是因为自己被困在这里,觉得这个人还不错,想着可以当真的夫妻。
而是因为她当真觉得这个人住在了她心里,哪怕知道他对月娘半点心思也无,看着旁人觊觎他,自己也会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