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陆员外依旧咬死了,不愿意承认。
“就算是发现了这话中的秘密,但是也不能证明这幅画作,就是我之前的那幅,也许这幅画作已经是他调换过的,也不一定,他就是想要借此机会逃脱罪证。”
张玄忍不住轻笑起来,指着这幅画,解释道。
“这画中所画的兰花还真是清新淡雅,虽然笔法精致,但是却也称不上什么大家之作,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随手找了几个比较出名的画像师傅,替你做了这幅画,所用的也是幽兰香汁,这幽兰香汁,价格不菲,可不是秦升这样的穷秀才能够用得起的。”
曹县令被张玄这样的推测给震惊了,自己从未听说过如此神奇之事,以为张玄只不过是个只会读书的秀才罢了,没有想到对于此事竟还有这般独到的分析。
陆员外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慌不忙看着张玄。
“就凭这些证据,就想证明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张都事作出此事,未免有些过于武断,这个地方能够用得起幽兰香汁的应该也不止我一个人。”
张玄不慌不忙的开口。
“可是与秦升有过矛盾的只有你一人。”
陆员外冷笑起来。
“大人此话不妥,我堂堂一个商人,家财万贯,为何会从一个穷秀才有过矛盾?他身上又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若是他真的喜欢画作的话,大可以开口向我讨要,我打发给他便是,何必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岂不是侮辱了读书人的名声?”
张玄没有想到到了现在陆员外还是死不承认,叹了口气。
“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若是真的一点证据也没有,怎会敢当场指认你,口说无凭,我知道你身后是什么背景,若我没有记错,前几日你刚刚纳了一房小妾,这小妾正是秦升的妻子。”
“你贪图对方的美色,用了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卑鄙无耻。你不就是害怕秦升会因此找你麻烦,所以才故意设计诬陷了他?”
“胡说八道。”
陆员外瞬间就暴怒起来。
“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贪图一个人妇,这不是乱了我的名声,尽管大人身处高位,也不能随意污蔑百姓。若是大人不能让证人亲自到公堂之上指认,那么还请大人收回方才所说的话。”
陆员外早就已经派人把那个小妾送了出去,所以根本不担心张玄会找到什么证据,不想张玄却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本官怎敢胡言乱语?我定然会为所说的话负责,谁说我没有证人?来人,传证人。”
真的有证人?
可是自己这件事情做得足够稳妥,处理的也足够小心谨慎,确定没有露出任何把柄。
一旁的秦升在听到自己的妻子已经成为陆员外的小妾,早就脸色苍白,一脸茫然的呆坐在地上。
手下很快就带着一个蒙着脸的女人,匆匆来到了公堂之上,女人到了公堂之后,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民女叩见大人。”
张玄点了点头。
“不必如此多礼,你不是说有事要对峙公堂,今日我特意将你请到公堂之上,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开口说出来。”
曹县令皱了皱眉头。
“你传唤证人,不经过我这个县令,是否有些不妥,我知道大人身处要位,官阶在我之上,但是我才是这个地方的父母官,大人如此行事作风,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张玄露出笑容。
“此事确实稍有不妥,本官之后会给大人赔罪的,只是今日,事出紧急,没有办法只能如此,还望大人海涵。这个妇人就是我所说的证人,能否证明秦升的清白就看此人了。”
从这个妇人进来之后,陆员外的眼神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因为对方蒙着脸,所以他也不敢确定眼前的妇人到底是谁。
曹县令明白这一次张玄是打定主意要替秦升申冤了,自己只能逢场作戏,最终的主导权还是要交由张玄处理。
他清了清嗓音,看着妇人,开口询问着。
“你是何人,还不快快摘下面纱,露出你的真面目。”
这个妇人迟疑了一下,这才取下了脸上的面纱,果然是之前的那个小妾,秦升的妻子庞氏。
秦升看到自己的妻子出现,眼神带上几分愤恨。
“你不是已经成了陆员外的小妾,如今来到这公堂之上又想做些什么?”
那个妇人一听这话,瞬间就哭了起来。
“这件事情,是我自己鬼迷心窍,受人蒙蔽,我虽然背叛了你,却是另有隐情,正是陆员外指使我,让我怂恿夫君去借这幅画,他趁此机会将画作交由我夫君保管,以此陷害我夫君,目的就是想将我,纳做他的小妾。”
“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残害我夫君的性命,所以冒死前来作证,之前他害怕事情败露,所以将我送出城外,我也是好不容易,这才跑了回来。”
这个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就哭了起来。
面对对方的哭诉,陆员外有些气恼,冲上前去,狠狠一巴掌就甩在了妇人的脸上。
“你再胡说八道什么?信口雌黄,你敢污蔑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