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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要哭了(1 / 2)

少年宫在市中心,一路堵车到六点多,江岁跑了一路,才赶在人家画室关门之前把书包拿了出来。

他松了口气,边走边对着包给江绵发了张照片,确认没少东西。

正聊着,被外力从旁边撞了一下。

不算重,但是正好磕在他带伤的左手上。

他一抬头,又看到了那张疏离而冷淡的脸。

这次两个人在少年宫门口碰上,前台大厅放映屏上花花绿绿的灯影从斜侧打下来,照出对方如玉石般无暇的侧脸,眸色很浅,睫毛和头发的颜色却是很深的黑色。

还穿着那身城南老土的蓝白校服,衣领平齐,手里拎着两根短木棍,像行走的化不散的冰块。

他在观察对面,那人平静的视线也落在他的袖口。

身侧开合的玻璃门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江岁这才想起来,自己打完架之后忘记摘口罩和帽子,现在袖子边还留着干透了之后大块斑驳的红锈血迹,一身包说是刚去银行抢劫回来都不为过。

江岁轻啧一声,顶了顶腮,一抬眼换了个惊讶的神色。

他摘下口罩帽子,不着痕迹地将手里的画包带了带,挡住一点血渍:“是你呀,你还记得我吗?”

说完,又有些懊恼地扯了扯校服,解释道:“刚才不小心把颜料弄到袖子上了。”

“记得。”

恰好放映屏一闪而过红色的页面,江岁那张脸白嫩地能掐出水来,陆承眼里,他红着脸,眼神怯怯而明亮,连耳尖都藏着一点羞赫的红色。

看起来像菟丝花一样,漂亮又娇弱的人。

但是陆承知道,他其实脾气很大的。

陆承一抬手,还能够摸到之前江岁悄悄塞进他口袋的那颗大白兔奶糖。

他顿了顿,想起刚才巷子里的那个人:“打架了?”

“不是。”

江岁认真地和他解释:“只是看起来像而已,都是红色的。我是好学生,不会打架的……要我给你看看颜料吗?”

陆承嗯了一声,知道江岁是个不爱惹事的人:“不用。”

看着对面神色稍微放松了些,他补充道:“就算打架,你也是被欺负的那个。”

江岁:“……啊。”

他脑子里在那一瞬间闪过无数个自己一拳一个大汉的勇猛历史,这话让他城北几十个小弟听了,得连夜给对方挂精神科。

毕竟就算是对方这种体格,也不一定能够受得住他两拳。

……算了,谁跟涉世未深的孩子计较?

陆承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包湿巾来,递给江岁。

那双指骨分明的手指蜷起,淡青的血管藏在底下,手背连着指根的筋络,似乎随时能爆发出很大的力气,有种蛰伏的性感。

他淡淡的看了江岁一眼:“擦一下。”

江岁抬手去接,肌肤相贴时,故意弯手勾住对方的食指,又很快松开。

陆承被他突然的动作烫了一下,眉间微蹙,抬眼看他。

一个高冷内敛,单纯好骗的学霸。

江岁心里下了定义,表面还是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你也是来这里上课的吗?”

少年眼里的崇拜几乎要化作实质。

陆承隐约意识到,对方似乎对他的形象存在某些误解,可是两个人现在还不算熟,他仔细解释,会不会显得太突兀?

索性将手里的棍子藏在身后:“来上钢琴课。”

志趣高雅,不愧是学霸。

江岁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小时候也尝试过学钢琴,没超过半个小时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他违心夸赞:“我也挺喜欢听钢琴演奏的,你肯定弹的很好吧?”

陆承想起自己十五岁那年几棍子把钢琴抡坏的场景,亮着润泽光芒的琴键在棍子落下时,迸发出尖锐嘈杂的乐符,简直能把人耳朵给吵聋。

不过乐器么,应该都是一家。

拿鼓棍敲架子鼓和敲钢琴应该是一个道理。

陆承毫不承让的点了点头,脸不红心不跳:“还行吧。下次有机会弹给你听。”

拿架子鼓棍暴力抡琴键的那种。

“又是下一次?”

江岁若有所思:“你好像很喜欢给出承诺。”

他看似苦恼,其实话里一点没有留情:“你之前也说,下次见面的话会告诉我名字。”

“你是不想碰到我,也没想过要和我认识吗?”

江岁眼皮上那颗红痣实在有些可爱,连带着那双眼睛也清润而纯粹,就算弯着眼,唇边微微带着笑,陆承也感觉到了他话里的失落。

强忍着委屈,好像一开口拒绝,眼泪就能像水龙头的水一样流下来。

陆承眼神动了动,没再看他:“不是。”

主要是怕你知道我名字被吓哭。

“那就是想吊着我?”

这个陆承就更不好说了,是和不是都不妥当,反而还让他有了一种欺骗无知少男的心虚与焦灼。

他索性不说话,保持沉默。

“我就算想交个朋友而已,没想给你带来什么困扰。”

少年低垂着脑袋,声音闷闷的,手背在身后,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肩膀削瘦而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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