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
却在缠绕住灵千素的那一刻，忽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拉的绷直。
嘶！
异声突起。
鲜红的血液顺着那绷直的流光逆流而上，一直流到了天门之上。
就在这一刻，灵千素体内的生机急速消失着，与此同时，她的魂识竟然变得如山海一般磅礴，并在急速扩大着范围。
天上地下八千里。
人族境内五十州。
每一缕清风，每一滴水花，都没能逃过灵千素的眼睛。
每一具躯体，每一缕魂魄，都被灵千素看得透透彻彻。
她以寿命为代价，拼了命的搜寻着这个诺大的人间。
“助我！”
灵千素大喝出声，将狼伶从惊诧中惊醒。
如若不借助狼伶之力，以灵千素剩下的寿命，怕是搜寻不完这个人间。
狼伶一言不发，踏出一步，怀中竟洒落出道道光芒，如月光般皎洁。
这些月光洒在了灵千素的身上，再次强有力的扩大了灵千素的魂识搜查范围。
雪原，南海，东山，西原。
每一寸土地，每一道气息，都被灵千素的魂识扫过。
可她始终没能找到她想要的那个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
在此期间，天门之下的众人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直到灵千素如大梦初醒般，从期盼到祈求，再到无助，再到绝望，最后到心死。
这片人间，四海八荒，却找不到一个人，一缕熟悉的气息。
没有答案，便是最坏的答案。
灵千素主动断开了那道道七彩流光，竭力的站起身来。
她抬起手，眼神麻木的想要捋一捋额前的发丝，却忽然发觉自己的手已如枯树皮一般苍老。
她的发丝，已若白雪。
她的容颜，已然衰老。
那一袭惊动大陆的红衣，此刻不过是套在了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妪身上。
任谁也难以想象，这个老妪，是当初的魔殿殿主，闻名大陆的苏家夫人。
“会不会……他不在人间？”
狼伶踉跄着站起身来，出声说道。
她也因此耗费了百八十年的寿命，可这些寿命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让她的发丝上多了几根银发。
“不在人间，那在哪儿？”
“地府，我寻过。人间，我也寻过。这天上地下，他到底在哪儿？他就是死，也该有副尸骨啊！”
佝偻的红衣老妪，发出着苍老而又无力的质问之声。
正如她所言，他究竟在哪儿？
一个活生生的九阶强者，即便是被人扒了皮拔了筋骨，也不该在这个人间湮灭得干干净净，连一丝气息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