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跳出来咬住李家,到时候人证在,李家再怎么辩解可都没用了。
想到这里,李家老祖忽然提起躺在地上的李州牧,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谁!谁敢抽我!”
李州牧硬生生的被李家老祖抽醒,不禁勃然大怒,待得看清是自家老祖后,却又羞愧得无地自容。
“混账玩意!给我跪下!”
李家老祖怒骂道。
“啊?”
李州牧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家老祖何时这么怂了?
“啪”的一声,李州牧又被李家老祖抽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可真是用上了劲力,李州牧的半边脸肿成了猪头。
平白无故挨了两巴掌,李州牧又是气愤又是委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但却是朝着李家老祖跪下。
“谁让你跪我,跪青衣侯!”
哪知道李家老祖气不打一出来,直接给李州牧踹了一脚,李州牧瞬间被踹飞几米远。
“爹!”
李建义惊呼道,不禁有些心疼。
李州牧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也是李家老祖亲自选出来的接班人。
这般打下去,怕是要活活被打死!
“闭嘴!”
李家老祖怒道,狠狠瞪了李建义一眼。
李州牧看见自己的爹都被老祖训斥,不由得老老实实朝着苏青衣跪下,尽管眼中含泪,脸肿得目不忍视。
李家老祖可真是狠啊!
苏青衣心中暗暗咋舌,赶紧脱下身旁的长袍披在李州牧的身上,道。
“使不得使不得,一州的州牧,朝我下跪了,说出来别人还以为我要谋权篡位呢!”
苏青衣这话说得当真是无耻,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嘲讽意味。
可李家老祖偏偏还要赔笑道。
“也许是我这不孝孙儿听信了小人谗言,这才作出派人刺杀青衣侯的糊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这次,放过李家。往后在北斗州,李家唯青衣侯马首是瞻!”
听到这里,李州牧愈发委屈了。
明明是老祖你派人杀的啊,还都没告诉我,害我丢了一条胳膊,怎么倒怪在了我的头上?
苏青衣听闻此言,也有些忍俊不禁,但却也不戳破。
“我的李家老祖啊,当初在郯渊,当今天子将北斗州封为我的领地。李家身处北斗州,本就该唯我马首是瞻啊,怎么像是我逼你李家一样。其实我这人吧,最不喜欢逼迫别人,想必李州牧应该清楚吧?”
李州牧咬牙挤出一抹极为难看的笑容,道。
“是是是。”
苏青衣哈哈大笑,又抬头看向李家老祖。
意思很明显,你今日若不付出让我满意的代价,李家必亡!
李家老祖把心一横,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制作精美的长剑,阴沉着脸对着李州牧说道。
“别怪老祖,怪就怪你做错了事!”
李州牧脸色大变,急忙道。
“老祖,别……”
下一瞬间,剑光划破夜空。
李州牧的一条胳膊被齐根斩断,正是白天刚接好的那根。
李州牧疼得睚眦欲裂,嘴唇咬破渗出了殷红的鲜血,惨叫声回荡在李府久久不绝。
李建义眼中落泪,不忍直视。
李家老祖也很心疼,但他无可奈何。
比起李家存亡,李州牧一条胳膊便显得无足轻重了。
看到这一幕,苏青衣也不禁有些动容。
“既然老祖出手教训了,那我也不好再说。李州牧的这条胳膊我收了,还希望李家长个记性。从今往后,李家就是我青衣侯的狗,我让你们往东,你们若敢往西,我便杀尽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