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苏青衣转身离去。
枪王薛勇望着苏青衣离去的背影,面具下的脸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笑容。
咚咚咚咚!
一万符篆铁甲全部撤离李府,声势浩大。
待得苏青衣等人全部走完,李家老祖终于是一口老血喷出,差点没稳住身形就要倒地。
“老祖!”
“老祖你没事吧!”
李家人惊呼,争先恐后的抢着搀扶李家老祖。
李家老祖眼中似有浊泪流出,他呆呆的望着夜空,喃喃道。
“时也,命也……”
这一夜,花了李州牧一条胳膊,四名李家强者重伤的代价,李家总算是保住了。
翌日清晨,一颗头颅送到了州牧府。
李州牧亲自提着头颅,悬挂在北斗州州城的行刑场上。
这正是土地庙那名侏儒杀手的头颅。
醉红尘内,这名侏儒杀手当场伏诛,还是董舟亲自割下的头颅。
李州牧声泪俱下,聚集过往的人们,大声训斥着侏儒杀手的罪行,又指着自己空荡荡的袖子,听得百姓们愤慨不已。
最后李州牧含泪表示,是青衣侯苏青衣派出人手制裁了这名作恶多端的杀手。
从此以后,北斗州,青衣侯最大!
这番言论迅速传遍了北斗州城,又以极为惊人的速度传到了整个北斗州。
北斗州各大城池各大势力纷纷被惊动,所有人都明白,是青衣侯收服了李家,而李家,是北斗州最大最强盛的世家!
从今往后,北斗州,恐怕不姓陆,也不姓李,而是姓苏了!
同一时间,苏青衣派出了几名彼岸的强者,接管北斗州城的数千铁甲,将其中所有的重要将领都换成了自己的人手。
至于怎么向大明王朝汇报这件事,那就让李州牧头疼去吧。
李府,新换的大门口。
李家老祖含泪送别韩老。
苏青衣临走前,还提出了一个要求,那便是韩老离开李家,由红尘客镇守州牧府,负责李州牧的安全。
其实就是赤裸裸的监视!
但李家老祖也无可奈何,若不依从,枪王薛勇怕是又要提着神枪游龙杀上门了!
李家老祖心里明白,苏青衣这是在削弱李家的力量,将李家死死地捏在手里。
李家,当真变成了苏青衣的一条狗。
看似什么都没变,实际上什么都变了。
有了李家的表态,整个北斗州怕是会迅速被青衣侯整成铁板一块。
而李家,就是那个最大的傀儡。
离开前,韩老重重地跪在李府门口。
李家对他有恩,他当年被仇人追杀,是李家老祖救了他。
他的妻儿被仇人杀害,是李家帮他报仇雪恨。
他在李家一呆,就是将近百年。
如今要离去了,恍若隔世!
李家老祖也忍不住眼中含泪,其实他心里明白,韩老这一走,恐怕是凶多吉少,李家更是孤立无援。
但形势比人强,李家老祖也无可奈何。
两人告别后,三辆辇车从李府门口一同出发,另外两辆辇车上,坐着两位和韩老面目相似身形相同的人。
三辆辇车从三个方向出城,一路上都是走的大道,极为惹人注意。
李家老祖在赌,赌韩老有一线生机。
青衣侯府。
苏青衣这一觉睡得香甜。
不亏他多日蛰伏,装出了一幅纨绔子弟的模样,总算是让李家放松了警惕,露出了把柄。
苏青衣心情大好,吃起早点来都觉得美味无比。
昨夜回府,董舟和枪王薛勇畅谈了一夜。
此刻董舟正精神奕奕的坐在苏青衣身旁,面容上是收揽不住的笑容。
苏青衣看着他这么开心,不禁打趣道。
“老董你笑成这样,不怕让枪王小看了你?”
董舟这个下野多年的老铁甲,像是孩子般的挠挠头道。
“不怕,枪王出去忙事情了。”
苏青衣点点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拿着早点的手一顿,猜到了枪王要出去忙什么事了。
城外官道上。
一辆辇车极速行驶着,一路上风驰电掣,毫不停留。
忽然,一道银光划破青天白日,硬生生的在这官道上劈出一道极深的沟壑来。
辇车受阻,不得不停下车来。
手持游龙神枪的男子从天而降,吓得官道上的众位过客急忙离去,生怕受到波及。
辇车上的韩老心一沉,脸色大变,怒道。
“昨夜不是说好了,怎地现在又穷追不舍?”
枪王薛勇道。
“少主仁慈,但我却不能不为少主铲除后患!”
的确,韩老乃是八阶强者,无论去哪里都能被奉为座上宾,若是他有心为李家复仇,难免成为枪王口中的后患。
韩老怒道。
“都是狗屁!出尔反尔,老夫要和你玩命!”
韩老怒了,他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倒也真敢玩命。
刹那间,风起云涌,天穹之上忽地出现数把巨剑,每一把都如一座小山丘一般巨大,带着撕天裂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