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军再三重申赵宇飞和潘云庆之间的关系,致使赵宇飞对潘云庆的忠诚产生了些许裂痕。
可还没等赵宇飞沿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就又听赵彦军缓和了口风。
“不过潘家到底是东海数一数二的名门,跟潘家人交好,算不上坏事。”
赵宇飞微微讶然的看向他。
“但前提是你这只手的交代,潘家那小子得给的让我满意!”
“再者,往后就算免不了要跟他来往,你也给老子记住多长几个心眼!”
“听懂了没有?”
相较于潘云庆,赵宇飞当然更相信自己的父亲。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
天底下食子的毒虎不是没有,但赵宇飞坚信,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名列其中。
“爸,我知道了,以后做什么事之前,我会多走走脑子的。”
赵彦军闷里闷气的嗯了一声,这时那位李秘书带着行政部的员工敲门而入,父子俩移步坐到办公桌前后,各自点燃一根香烟,静待手下人收拾茶几附近的碎玻璃瓶和鲜红血渍。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将近四点。
赵家父子,仍在办公室内等着潘家来送交代。
而告知父亲无碍,自己能处理好一切的潘云庆,才刚刚带着罗福生、罗纤纤爷孙俩走出南山总部,乘车前往时茂大厦。
倒不是说中间空出的这两三个小时,潘云庆有必须亲力亲为的公务缠身。
甚至他根本就什么正事都没干,就身在南山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喝喝茶、剪剪绿植上新长出来的岔枝。
他不急,如今常伴他左右的罗姓爷孙就更是不急。
罗福生不急,是因为他在潘家的任务,就只有保护好潘家人的性命安危,偶尔出手解决一些潘家不方便在明面上解决的人或事。
其它琐事,概不入心。
而罗纤纤不急,则是因为多年与潘云庆相伴,早就跟这位主子有了旁人难以想象的默契与理解。
她知道,潘云庆是在还赵彦军一记下马威。
你时茂集团固然在东海商界名声显赫。
可我潘家中人,又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呼来唤去的?
要不是南山集团尚未夺得那项一跃过龙门的人造心脏技术,你赵家父子尚存些许利用价值。
你以为本少会鸟你?
什么拼个你死我活、什么杀一千损八百、什么崩碎了牙也要在南山身上咬掉一块肉来……
真正咬人的疯狗,是不会跳脚乱吠的。
有些门道,大家心照不宣,不必整一通虚头巴脑的东西。
以上种种,罗纤纤懂。
潘云庆也的确是这么想、这么做的。
至于陪着儿子在办公室里等一个交代的赵彦军,自然也心如明镜。
所以赵彦军才没有继续打电话,催促潘屹带潘云庆赶紧到场,尽早了事。
四点半刚过。
开着这辆价值八百万炎币劳斯莱斯库里南的罗纤纤,把车稳稳停靠在了时茂大厦门前。
身穿一袭得体西装的潘云庆推门下车,挺直腰杆后,理了理上衣褶皱。
常年戴着一副虎脸面具的罗福生绕车而行,及至潘云庆斜后方一米距离站定。
等从副驾驶上取出一个黑色手提箱的罗纤纤跟上来,一行三人,才在门口保安奇怪的目光注视下走到门前。
“你们找谁?来干什么?”
主要是罗福生的虎脸面具太过骇人,很难不叫人对其心生警惕。
好在潘云庆的笑容足够温和,这才勉强给了两名保安一份安心。
“我是南山集团总裁潘云庆,约了赵董。”
身为保安这种小人物,二人自是不可能记住东海商界的每一家公司。但南山集团不一样。
它是东海商界的领头羊。
哪怕谈不上家喻户晓,声名也早已掠过八成以上的东海百姓耳目。
“原来是潘总,您稍等,我需要确认一下。”
一名保安惶恐作答,连忙用对讲机将消息层级上传。
且很快便有了答复。
“董事长在办公室等您,前台会刷卡送您进电梯。”
“谢谢。”
潘云庆尽显君子之风,一点出身百亿企业的富少狂嚣都没有。
这不免令两名目送三人进门的保安,暗暗朝潘云庆竖了竖大拇指。
“谁说有钱人家的少爷都是纨绔?”
“家教真好啊!要是将来能有机会跳槽到南山集团做事就好了。”
“我呸!你一个臭保安也好意思用‘跳槽’两个字?顶多算是换个工打!”
“呵,说的就好像你不是一个臭保安似的。”
两名保安的窃窃私语,潘云庆和罗纤纤没听见,罗福生听见了却没放在心上。
在前台小姐的微笑礼待下,三人顺利进入电梯,并被领着一路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
“仔细想想,上次来赵叔的办公室,好像还是在一年多以前?”
潘云庆轻声感慨,罗纤纤神色平淡的追述补充。
“差不多一年零八个月,上次来是临近年节,您替董事长登门送礼。”
潘云庆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