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没有人去特别关注邬晨和邬曼丽兄妹二人的异样表现。
表达完欣慰之情,手里举着茶杯的邬华忠,将之送到鼻间,深嗅一口。
那浓郁独特的茶香,顿时令他精神了几分。
好茶!
邬华忠内心赞叹。
却没有饮茶入腹,细品其间滋味,而是含笑摇头,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
见此一幕,秦夜嘴角上扬。
而夏汐和林蕊则是不明所以。
“邬会长,这茶不合您胃口?”
夏汐代表发问。
“虽说这茶不见得能够得上月付百万的高昂价格,但的确是茶中上品,毋庸置疑。”
邬华忠正面作答,复又补充。
“不过老朽一生清贫,胃口穷苦惯了,怕是无福消受此等香茗,夏秘书你们尽管自便就是,不用特别关照我。”
听了邬华忠的话,秦夜直接挑明道:
“邬会长这是担心喝了杯中茶会欠下人情,从而不得不答应我们后续某些极有可能令您为难的请求吧?”
邬华忠无声轻笑,算作默认。
夏汐和林蕊由此恍然,这回改换林蕊出面相劝。
“邬会长,您老一路辛苦,喝点茶润润嗓子不碍事的,我可以向您保证,接下来咱们要聊的事,绝不会掺杂半点不合法理的因素在内。”
邬华忠坚持己意,再度婉拒。
“多谢林秘书好意,但也请三位不要让老朽难做。”
林蕊本想继续劝说,却被秦夜打断拦下。
“林秘书,邬会长有他自己的原则,咱就别强人所难了。”
林蕊表示理解的点点头,顺势沉默下来,将主导权交付于秦夜手上。
与此同时,邬华忠也是看向秦夜,开门见山的问道:
“秦先生,现在可以跟老朽说说事情始末了吧?”
这个问题一出,邬晨和邬曼丽顿时紧张起来,不免加剧了思考应对之策的头脑风暴。
秦夜微笑颔首,把手里的茶杯放下,依照实情,开始向邬华忠讲述上午发生在邬家小院的种种。
“邬会长有所不知,其实今天这场局,原本是不需要夏秘书参与进来的,之所以发展到当下这一步,主要还得归功于您这邬晨、邬曼丽两位徒弟。”
闻言,邬华忠暗道一声果然,他最清楚自己这三个徒弟的为人,要说惹祸,当属大徒弟和二徒弟首当其冲无疑,唯有三徒弟最为乖巧温顺,叫人省心。“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我和林秘书亲自去了您家小院登门拜访,也见了您老的三位徒弟,并与之表明来意,请求他们能帮忙引见一二。”
“可邬晨和邬曼丽师兄妹俩,似乎不是很欢迎我们,无论我们怎么说,就是不肯向您老打声招呼。”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退而求其次,改用借助夏秘书这层关系,来迫使他们带着您老出面一见。”
“至于为什么他们两人不愿我们见您,那我就不太清楚其中缘由了。”
获悉事件详情后,邬华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但转念一想,又暗自为邬晨、邬曼丽兄妹俩找出了一个合理托词。
不知是否师徒三人心有灵犀。
邬华忠那一念头闪过的同时,邬晨也是主动开口解释了起来。
“师父,事情是这样的,秦先生和林秘书到咱们家表明身份和来意之后,我误以为他们和以前那些来给您老送礼的人一样,目的不纯,所以才将他们赶了出去。”
“再者,秦先生作为一名销售员,盲目出手参与治疗前来求医的村民,这往重了说,那就是把人命当儿戏,我辈医者,见此行径,岂有不为之深感愤怒的道理?”
“情急之下,我才没有给他详细说明情况的机会,而非是在故意刁难他和林秘书,请师父明鉴。”
邬晨所说,与邬华忠所想大致无二。
然而还没等邬华忠顺势发声,就听秦夜带着浓浓地讽刺之意,朝邬晨反口相辩。
“我们当时来意表达的还不够清楚么?林秘书是不是跟你们说了,医药协会之中有人持权自重,用不光彩的手段来打压万康集团?”
邬晨心慌面不慌,平静回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林秘书并没有点明持权自重的人是谁。”
“是谁重要吗?难不成我们向邬会长举报协会中人行事不端,还要分对方的层级高低?”
“当然要分,试问整个东海医学界谁不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早就到了退休的年龄,而且又身体欠佳,无力过多关注协会事务,倘若不是什么层级较高之人,秦先生和林秘书大可去找曹副会长解决问题便是,何必非得让我师父劳心费神。”
“呵,小邬大夫可真是甩的一手好锅,我就不信林秘书向你表明来意的时候,你会猜不到我们要举报的人就是曹副会长。”
秦夜和邬晨交锋至此,场内唯二不明内情的邬华忠、邬小宝师徒俩,当即便是止不住心头一惊。
而事实也诚然就像秦夜说的那样,林蕊在邬家小院表明来意的那一刻,邬晨就已经猜出他们要举报的人是曹福春了。
因为只能是这位医药协会副会长犯了错,熟知邬华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