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立荣曝出今日所谈订单总价的刹那，顿时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就连刚带着林蕊下楼，来到办公室大门口的唐梦舒，都不由得脚下一滞。
“我的天！七千两百万？卫立荣是打鸡血了吗？”
“跟卫立荣一比，我简直就是个渣渣啊！”
“你可别说了，从资历上讲，我好歹也算是你们的前辈，如果拿数据作对比，我怕是以后都没脸来公司上班了。”
“七千两百万……按照咱们公司规定的提成点计算，这就是……五百零四万提成？我没算错吧？”
“是的，你没算错，仅仅一天时间，人家就赚了五百多万。”
“哎呦！我快昏倒了！”
“其实卫立荣这好像也算不上创纪录啊，昨天人家秦夜不是一天就谈了八个亿的单子？”
“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马上就六点了，咱还是多关注着点秦夜怎么反击吧！”
“反击？拿啥反击？换成是我，我早就撒丫子跑路了！”
众人的躁动议论声，传入门口两位美人耳中。
谈不上对秦夜有多少了解的林蕊，忍不住在旁边低声道：
“唐总，七千两百万的销售额，假如秦夜没有暗中调用他手里的北寒国药企资源，恐怕很难赢下这场赌局。”
唐梦舒面无表情，继续迈步走进办公室的同时，淡然回应。
“我给过他机会，裴总监也给过，是他自己不珍惜，怪不了别人。”
林蕊没再接话，作为唐梦舒在万康集团里的头号心腹，她比别人更加清楚“沉默是金”这一道理的重要性。
待得两女走到裴瑶近前，无计可施的后者，立即向唐梦舒投去求助目光。
唐梦舒握了一下她的手，稍作安抚，随之维持着那副镇定冷淡的神色，扭头看向卫立荣。
“卫立荣，你做的不错，除了规定的提成金以外，我会通知财务部，再多给你发五十万奖金，以资鼓励。”
钱这方面，卫立荣不是很缺，但也没有人会嫌弃自己赚的钱多。
更何况唐梦舒另发奖金的举动，也是让他自以为领会了集团大老板的态度。
“谢谢唐总，您放心，以后我会加倍努力为咱们万康创造收益的！”
唐梦舒点点头，拿起手机，即刻给财务总监发去一条消息。
“好了，你现在可以去财务部领取奖金了，至于提成部分，还是照常在月中结薪时一并发放。”
听了唐梦舒的话，卫立荣端是一愣。
“现在就去领？”
唐梦舒再次点头。
“对，我特批的。”
卫立荣陡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领会错了唐梦舒的态度，不禁皱眉反问。
“所以唐总的意思也是希望我能中止这场赌局？”
唐梦舒的确有这个意思。
一来，秦夜这两天帮了她、帮了万康不少忙，嘴上说于公于私都不该插手，但良心上总归还是迈不过去那道坎儿。
二来，tk集团和明洞集团的渠道订单，还指望秦夜这张脸稳住呢，万一秦夜因赌局一事负气离开，万康就又得重新想办法打通北寒国销路。
可她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卫立荣明着说出自己的意思。
否则那不就是当众告知在场所有的销售员，她是在故意偏袒秦夜么？见唐梦舒不说话了，卫立荣也自知不能太不识抬举。
于是他脸色变幻一瞬，转过身来看向仍在玩弹珠游戏的秦夜。
“秦夜，没想到你人缘混的还挺不错，居然能让唐总和裴总监同时帮你说情。”
此话一出，场内不少销售员看向唐、裴二女的眼神，都变了味道。
而唐、裴二女也不是傻子，她们很清楚，卫立荣这是在借势吐露内心不快。
“行，没问题，我可以提前中止这场赌局。”
“但前提是！”
“你必须站起来，把腰给我弯到九十度以下，老老实实、诚诚恳恳的说一句‘对不起我错了’，那样的话，我就放过你。”
卫立荣开出的条件，相比之间两人约定的赌注，已然算是做出了极大让步。
周遭包括唐、裴二女在内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秦夜不该拒绝，也没理由拒绝。
谁知，秦夜却是坐姿不变，一脸轻蔑的斜瞥了眼卫立荣。
“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现在距离你挨耳光、磕头认错、脱光衣服果奔还剩不到十分钟，看在唐总和裴总监的面子上，也看在你这种小杂毛不值得小爷我较真的份儿上，我给你一次机会。”
“你跪下自扇十个耳光，每扇一次就喊一声‘爷爷我错了’，那我就不让你果奔了，也同意让你继续留在万康集团将功补过、低调做人。”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听罢，卫立荣的情绪陡然变得激动起来。
“你们听见没有！不是我不给他活路！是他自己偏要往死路上走！”
唐、裴二女，外加一个小胖子组长郑直，三人也是因秦夜的“不识好歹”倍感恼火。
却碍于身份存异，唯有郑直开了口。
“老秦！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