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有些急躁,但是心里可是门清,他知道何掌柜正准备为韦春富求情。
何掌柜见孔堂飞不吭声,接着说:“韦春富这小子我也知道,他也是自小就随着你爹前去省城采办酿酒的一切原材料,待他长成后,就负责着酒坊里的仓库等事务。”
孔堂飞见何掌柜果然是在为韦春富求情,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何叔,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小子误了大事,岂能不责罚啊!”
何掌柜见他仍然对此事耿耿于怀,忍不住劝说道:“大少爷,你听何叔一句劝,你说韦春富这小子若是真的办事不牢,你爹岂会升他做主管?又岂会让他跟随着一同前往生成采办物资?”
孔堂飞见何掌柜如此说,沉吟片刻,然后说道:“何叔,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眼下他的确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何掌柜笑着说:“人的这一辈子,岂能事事都不犯错呢?韦春富这小子多年来,亦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
孔堂飞见何掌柜说得亦有道理,他问:“那何叔,你说此事该如何解决?”
何掌柜说:“我认为此时此刻,除了将地窖里的这些成品酒给客商们发出去外,更重要的是要赶紧知会二爷,让二爷想办法来处置。”
孔堂飞听了,心中正犹豫,眼下也是不知如何办才好。
何掌柜见孔堂飞心中踯躅,笑着对他说道:“莫非大少爷怕被二爷责罚?”
孔堂飞见被何掌柜看穿了心中所虑,不由得点了点头。
何掌柜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点小事,二爷岂会责罚大少爷的?二爷曾交代我,让我多担待些,这就说明了二爷心中也是知道,眼下处理这酒坊的是事情不是一件易事。”
孔堂飞听了,看着何掌柜,半信半疑的问道:“何叔,你是说我爹不会因此事责罚我?”
何掌柜说:“谁的成长道路上不会遇到一些弯弯道道的?若因为害怕犯了错被别人责罚,那往后怎么能担待这酒坊的生意?”
此时此刻,何掌柜对自己的少东家说的也是些肺腑之言,他也许比孔朝瑞更加担心这醉太白酒坊会被败在少东家的手里。初听到自己的少东家从南洋回来之后,他也是辗转难眠,生怕这个少东家是个二世祖,将这几十年的酒坊给败了。
孔堂飞见何掌柜说得情真意切的,心中亦是清楚何掌柜对这酒坊的热爱并不会少于他。毕竟这也是何掌柜几十年的心血。
眼下自己心中虽然急躁着想要做出些成就给自己父亲看看,但性格急躁并不代表他是无能之辈。
听了何掌柜所言,他细细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行,那我现在就去满香楼找我爹,向他请示眼下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何掌柜听了,心中亦是欣慰,他笑着说:“大少爷,要不我陪同你一起前去,至少有我在,你爹看在我面子上,也不会令你难堪的。”
孔堂飞笑着说:“不,何叔,你就留在酒坊,我一个人前去就可。大丈夫遇事岂能躲躲闪闪的,若是我爹要责备,就让他责备好了。”
何掌柜说:“那大少爷那你就前去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爹,勿要隐瞒。”
孔堂飞说:“行,那酒坊就拜托何叔了,请何叔务必要多担待些酒坊的生产事宜,确保我们的酒能发多少就发多少。”
何掌柜说:“那我就留在酒坊看着,大少爷千万记得,不要隐瞒你爹。”
孔堂飞点了点头,然后将碗中最后剩余的酒,一口干了下去。完后,就跟何掌柜告了别,跨上马,离开了酒坊,奔向满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