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干得漂亮!”
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被点名表扬的黄毛狗子开心地摇了摇尾巴。
它正是之前被贼人掳走的那只忠犬。此时它嘴里衔着一只两眼望天生无可恋瘦的皮包骨的灰兔子,一路跑回唐溱溱身边。
被她养了几天,清理了身上遍布的伤痕,这条狗子已经又是一番灵性十足的模样。
“你先好好养伤,养好伤我带你去找你的主人。”唐溱溱轻轻摸了摸它为了抹药方便剪得参次不齐的皮毛,眼见着它眼里的光芒更盛。
“汪,汪!”大黄一想起不久便可以回到主人身边,开心极了。
它又看了看眼前的人,这个人对它也很好,很好,是她救了它呢……
“这年头,真是连兔子都吃不饱。”唐溱溱接过大黄捕到的可怜兔子,个头不小,小臂长,可惜拎在手里轻飘飘的,没几两肉。
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或许动物们还能吃饱,可这为了寻找食物填饱肚子恨不得翻遍整座山,连草根树皮都是宝贝的现今人类世界,留给它们的口粮又能有多少呢。
拍了拍不知是饿的还是吓的奄奄一息的兔子,唐溱溱将它收进了伴生空间。
算了,想别的办法吧。
就这瘦巴巴的,炖了干啃骨头渣么?
她自己倒是并不缺粮,缺粮的是随着领土的收复,日益壮大的张家军。
越来越多不愿被奴役压迫、觉醒了骨子里的血性而站起来反抗的人们加入了队伍,甚至上有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耄耋老人,下有三四岁瘦的让人心酸的小娃娃。
在没找到合适的村落安置这些需要照顾的老弱幼之前,张家军一路上一直把他们牢牢护在队伍中心,而队伍里人口增加,对食物和水的需求也大大增加,而附近的“富户”们已经被她掏空了。
唐溱溱越看越觉得,自己这“劫富济贫”的路其实可以拓得再宽一些,目光可以放的再长远一些。
这么多张嘴,不吃饱了,怎么有力气,怎么打跑入侵者?
此时北方战场还剩最后一块区域没有收复,那里是北地最富饶、物产最丰富的地区,也邻近边境线,地形多山地,因海拔较高,山腰以上常年被积雪覆盖,气候寒冷。
那里有贼人一个很重要的据点,也是一个重要的军事基地,被重兵把守,难以靠近。
唐溱溱想起那里,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严防死守好啊,越防备越说明有好东西。
而且既然是北方地区最后一个贼人据点,那何不直接包了饺子,连锅端呢?
北地收复可不就指日可待!
摩拳擦掌一番后,唐溱溱便和张父打了个招呼,孤身前去探听敌营底细了。
……
贼人不愿意看到国人的觉醒,因为这严重影响了他们用心险恶的入侵计划。他们开始集中火力在那些存在觉醒领导者、反抗入侵重要组成人员的城市、区域里,开展来自空、陆两方面的武力打击,无所谓因此而来的炮火连天,满地焦土,断垣残壁,横尸遍野……
国难当头,原本认真求学想着学有所成报效祖国的青年学子们,纷纷弃笔从戎,原本文弱的读书人,为了捍卫祖国领土的完整,为了保护家人、千千万万同胞,也开始扛起了大刀,拿起了武器,尽自己所能奋勇杀敌……
此时身在异乡的张报国,正和其他同窗一起,大步走向了学院里停机坪上停放的几架战机。
这几架战机,向来是他们学院的镇院之宝,每个空军学子的心头之物,平时训练时都爱惜有加。
但今天不是训练。
每个走向战机的背影,都是学院成绩拔尖的优秀学子,他们的肩膀上,此刻担负起了众人的期望与使命,他们即将驾驶战机,去空中与敌对战。
还不知道亲儿子也即将踏上战场的张敬祖,正率领着规模日渐壮大的张家军向最后一处贼人在北地的据点推进。
老弱幼们不适合接下来即将面临的严寒天气,已经被赶来的民间护卫队分批带走安排妥当,此时队伍里剩下的,全是“精兵强将”。
“老大,咱要不要再多置办些干辣椒带着,这一路去了,只会越来越冷,兄弟们衣衫单薄,怕是遭不住,有点辣椒在嘴里嚼着也能好些……”
队伍里负责后勤分配的兵走上前来,询问张敬祖,眉宇间带着抹不去的忧愁。
那群狗贼仗着物资充盈躲在深山,倒是不怕冷,可己方没有棉衣棉裤,食物也不充足,只怕进了这雪地,还没对敌就会冻饿而死……
他转头看了一眼老大身上穿着的同样空荡荡的单薄衣衫,心里一酸。
张敬祖作为一个难得的称得上仁善、亲民,有统帅之才的督军,治下严谨,待人宽厚,为人正派,不喜个人享乐,是一个很得人心的领头人。
这也是很多人愿意追随他的原因。
张敬祖闻言,粗黑的眉毛也是一蹙,但面上还是淡定地摆摆手:“虎子,先不急。”
他看到自己兄弟脸上的焦急和疑惑,但也没急着解释。
自家闺女走之前那小眼神儿他可没忘,那分明就是“打家劫舍”去了的信号。
有时候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