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队伍中低调的“后勤供应”,唐溱溱这次打算直接去贼人营地“领取”物资。
没有装备,贼人给造嘛。
在咱的地盘上闹事,连吃带拿,吃相还那么难看,谁惯的他们!真是好大的脸!
于是等张敬祖率队守着刚刚夺回的领地,正在发愁吃了这顿下顿没着落时,唐溱溱细嚼慢咽啃完手里的烤馒头,顺便将沾了碳灰的手指在脸上一通乱抹,把本就凌乱的短发抓得更“鸡窝”。
张敬祖不经意抬头看到,差点吓一跳。
“曼曼,你这是?”这花猫脸,这发型,换身衣裳就可以沿街乞讨了!
“老张,有个无本生意,你做还是不做?”唐?花猫脸?溱凑过去低声问道。
经历过一次的张敬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熟悉的套路气息,闺女这是又要去抢装备了!
只不过,“曼曼,上次那两人家咱不是都搬空了吗,这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哪儿还有啊。”张父叹了口气。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风格已经被亲闺女带沟里了。
原本是个多么正经严肃的督军大人啊!
虽说已经进入了新时代,但中央政府缺乏有力管控,旧时代遗留的各种社会问题仍然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再加上各地军阀割据、频发的武装冲突,新的隐患又接踵而至,国内原本还算蓬勃发展的各行各业遭遇战争的连番破坏,生产力和生产水平停滞不前。
战乱的环境下,活着都不容易,更别提人们做工种地了。
这就导致他们在战场上对敌十分被动,武器装备、后勤保障供应不上,后期全凭着热血和信念去拼,多少兄弟因此牺牲,多少家庭因此垮塌……
更别说战场上缺医少药的情况了,又有多少伤患只能生生咬牙熬着,得不到及时救治,留下永久的伤痛,甚至失去生命。
“老张,老张?”唐溱溱在出神的张父眼前晃了晃手。
张敬祖连忙回过神来,看着闺女嘿嘿一笑。
旁边看到这一幕的一位小兵不禁瞳孔地震,傻乎乎地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能看到自家老大这么蠢里蠢气的一面。
“老张,到时间记得去接应我。”唐溱溱嘱咐完,看了看变暗的天色,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贼人们!你们的唐爸爸来了!
……
讲真,贼人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瞧瞧这岗哨造的,比张家军的营地结实漂亮十几倍。
警戒也很到位,巡逻密集,几乎无死角,还有来回扫射的探照灯,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们家地盘呢。
唐溱溱还发现了他们豢养的十几条狗,试着用自然通灵能力去接触后,发现全员恶狗,除了一条瘦削的黄毛狗子以外,其余的狗都随着贼人做过恶,“狗仗人势”地咬伤过许多无辜百姓,甚至吞食过人。
而那黄毛狗子之所以例外,是因为它是本土狗子,是被贼人从一猎户手里强行掠夺走的,狗子认主,坚决不听贼人指挥,总想着逃跑,贼人就饿它,鞭打它,拿烟头烫它……
唐溱溱心下叹道,是条有血性的狗子。
有多少人都做不到如此。
不愧曾被誉为“国犬”。
既然碰上了,就不能放任它继续在这儿被贼人糟践。
夜色渐深,为躲在暗处的唐溱溱披上一层保护色。
她一抬头,朦胧的月色下,只隐隐可见眼眸中跳动的两簇火苗,伪装的黑脸与周围夜幕和谐地融为一体。
狗的听力和嗅觉很好,为防意外,她首先把恶犬放倒,顺手捞起早就看好的黄毛狗子放进了伴生空间,交给汪汪队和喵喵队招待,接下来就开始一拳一个狗贼打得分外痛快。
黑曜石跟在后面将被放倒的贼人捆缚住,忙得八条腿一齐上阵,捆了手脚还不忘把嘴封上,甚是贴心。
恶犬和岗哨都被悄咪咪堆在了墙角,下一波被教做人的就轮到了沉浸美梦的贼人们……
这一趟果真不虚此行,贼人的各种资源十分丰富,前来接应的张家军硬是从月上柳梢头搬运到了后半夜,还是全员“急行军”状态。
走的时候,硬是一粒米都没给他们留,车开走了,粮食拉走了,药品、武器装备带走了,锅碗瓢盆都没放过,若不是张敬祖拦着,怕是手底下的兵能把贼人的衣服都扒个精光。
唐溱溱临走把恶犬拍醒,然而它们已经叫不出声来——向来用于作恶欺凌弱小的尖牙全被拔光了。
虽然作恶不是它们的本性,但为虎作伥,它们确实帮着贼人祸害了很多国人。
能留下它们的狗命,已经是唐溱溱最后一丝善良。
而张家军之所以暂时放过这些贼人小命,打得是“源源不断装备供应”的主意,趁着这处被洗劫一空的敌营“休养生息”的时间,将周边其他据点一一夺回。
而手里没有丝毫武器、走狗又没了唬人的尖牙利齿,他们便也不担心贼人拿百姓出气,可以放心去驱逐其他地区鸠占鹊巢的入侵者。
唐溱溱一直留意着敌营状况,防止贼人突然武力反扑,集结其他地区进行武力镇压。
毕竟这是他们惯常的手段。
期间张家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