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玄被天成子赶去做饭,这可难坏了他,自小就锦衣玉食,凡事何曾亲力亲为。
他进了厨房,一脸的懵,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没办法,为了活命,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一会拨弄一下锅,一会儿把瓢拿起又放下,拿起块萝卜放嘴里,把白菜剥的只剩下芯儿,捣鼓了好多时辰也没弄成早饭。天成子饿的实在受不了,就去看看这家伙在干什么。
进厨房一看,天成子胡子都气歪了。整个厨房就想被匪徒洗劫了一样,地上都是菜叶子和碗碟的碎片,墙被熏得又黑又脏,案板上的菜刀也缺了好几个口,变成了锯子。最可恨的是,李慕玄还拿着擀面杖在锅里搅着什么,看身影的摇动,还挺得意。
天成子走近一看,一脚就把李慕玄踢到了墙角,原来啊,李慕玄把养在山上的雪鸡放在锅里熬着呢,没杀死,毛也没拔,就整个在锅里,天成子的火啊,一下子涌到了头上,直气的双眼迸出了三四尺火。天成子把李慕玄抓出了厨房,绑在梧桐树上,随手找了个棍子,劈头盖脸的就往下打。
李慕玄被踢的晕晕乎乎的,人事都不知了,这会又被打的疼的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见自己被绑在树上,天成子在那里挥舞着棍子往自己身上招架。
眼看棍子就要落在身上,急得李慕玄大喊一声:“师叔祖且慢,弟子有话要说。”
天成子听他喊停,棍子就落在他身边三四寸地方,等他言语不合己心,还要揍他。
李慕玄说道:“师叔祖,弟子好心给你做饭,你为何毒打弟子。弟子辛苦为您老人家做饭,您不体谅弟子也就罢了,还打我,如此蛮横,我心有所不服。”
说完,一副你打死我吧的无赖样子。
天成子见他耍无赖,不气反笑道:“贫道一生也算阅人有方,似你等这样的泼皮,实属少见。冲你今天的骨气,暂且放你。但是,不许吃早饭,要与我去药圃除草,再有差池,两罪并罚,定不轻饶。”
说罢,天成子用手一指,李慕玄身上去了绳索。也奇怪,虽被天成子打了数十棍子,这会却是不疼,只是一种玄妙的舒服。李慕玄正在疑惑,见天成子已经拿起药锄走了好远,也顾不上多想,扛了把药锄,急忙追赶天成子。
走了近有一两里地,转过了一个大青石,就看见一个平整如削的山谷,一眼过去,尽是平地,两旁的山,老木森幽,老藤攀岩而上,中间鸟雀呼晴,哀猿凄鸣,乳虎啸谷,山泉汩涌,松树上还有几个小松鼠跳跃往来,说不出的生机盎然。又听一声鹤鸣,李慕玄抬头一看,几只仙鹤排空冲霄,引颈长鸣。此地虽不比海外三山,足抵神州五岳。
山谷上飘着云雾,罩在药圃上,显得药都有了灵气,药圃开着各种花,白的,粉的,红的,黄的,紫的。见过的,没见过的,应有尽有,数不胜数。李慕玄也是见过世面的,天南国的御花园,什么奇花异草他没有见过,但到了这里,也是膛目惊舌,一脸痴呆。
天成子见他立在那里,想是被自己的药圃给惊到了,心中傲然道:“立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除草。”
李慕玄答道:“就来,就来。”
说完,就进了药圃。这一脚踏入,又是一天成子的一场劫难。
天成子在前面除草,给李慕玄指了块地方,让他除草。李慕玄长在深宫,知道什么是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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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是药。拿起锄头,不论药草,皆都除掉。天成子自己忙着给自己的草药除草,药锄离草药好几寸远,生怕把草根伤了,他干的太投入,也没回头看李慕玄。干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李慕玄,急忙回头一看,大半片的草药都被李慕玄给嚯嚯死了。
天成子顾不得心疼草药,大声喝到:“孽障住手。”
李慕玄听天成子喊他,停了手里的活,转身笑道:“师叔祖,弟子不累,不用歇。”
说完,又挥起了锄头,急得天成子大喊孽障,愤怒之下,掌心雷就发出去了,不偏不倚,正好劈在李慕玄身边的药圃上,又毁了一片。李慕玄正在挥锄,就听耳边一声霹雳,转头一看,见身旁的草药被雷劈成了焦炭。
李慕玄不解地问天成子:“师叔祖,弟子能锄完,您不用帮忙。”
一句话,气的天成子气血翻滚,咬牙切齿的看着李慕玄,好像不杀了他,不足以解恨。就只见天成子挥舞着锄头就跑了过来,李慕玄见天成子满脸怒容,想是自己又犯了错,想去认错,但见天成子举着锄头过来了,也不管脚下踩坏了多少草药,吓的调头就跑。这一老一少,一早上什么也没干,就围着药圃跑圈。
临近中午的时候,天成子饿的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下来喘着粗气道:“你站住。”
李慕玄也喘着粗气回道:“您别追我啊!”
天成子道:“贫道不追你,但我问你,我让你去除草,你为什么把贫道的药给除了,是不是对贫道吊了你一夜,又打了你,你怀恨在心,故意报复。”
李慕玄听了委屈道:“弟子那敢报复,只是弟子不知道那些是草,那些是药。”
天成听了,怒道:“你为何不问?”李慕玄苦着脸道:“
您老人家就是个丙丁火,行走之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