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太玄宫的大殿里,六人正在处理昨日未完之事。
长清真人逐个问李慕玄,云机,鹤山三人,李慕玄与云机二人口出一辙,而鹤山言语之间有些遮遮掩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是谁非。
真人正要详问,长溟真人猛的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鹤山面前,就是一大嘴巴子,打的鹤山一个跌咧,差点倒下,鹤山捂着脸,委屈的看着长溟真人。长溟真人大骂:“畜生,竟敢欺瞒与我,让贫道丢脸,贫道打死你。”
说罢,又要动手。长流真人见状言道:“师弟住手,纵然鹤山有过,贫道自有处罚,你又何必如此动怒,失却我道家风范。”
长溟真人听了,才放下手来,坐在一旁生闷气。长清真人对长浈真人长溟真人道:“事到如今,已然水落石出,泾渭分明。贫道在此把这桩事了了。”
说完,对李慕玄三人道:“鹤鹿子,云机二人不遵清规,私自夜出,犯了大过,贫道罚鹤鹿子去后山祖师洞打扫三年,云机由长浈真人带回太清宫,自行处置。至于鹤山,身为出家之人,心术不正,身怀妒忌,诬陷同门,情殊可恨。罚你去太谷宫烧火,没有法旨,不得擅离。”
说完,看了看殿中五人,道:“贫道如此处罚,你们可还有异议。”
长浈真人见他对云机处罚不重,又让自己去处置,自然心中坦然。随即道:“主持师兄赏罚分明,我等自然心悦诚服,怎会有异议。”
真人又看了下长溟真人,长溟真人颔首不言。李慕玄,云机二人齐声道:“弟子谨遵主持真人法旨。”
鹤山也面如死灰道:“谨遵主持真人法旨。”
如此,一场官司就了解了。
云机被长浈真人带走时,还回首看了一下李慕玄,见他低头不语,心里有些难过,想到他要去祖师洞三年,也不免为他悬心。李慕玄倒是无所谓,长清真人见他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想着要怎么整整他。鹤山被长溟真人亲自送去了太谷宫,交给了长流真人。
李慕玄在太玄宫乾字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就收拾琴剑,往后山祖师洞去。离他最近的鹤通,见他一人太孤单,就要送他去往祖师洞去。
一路上,鹤通给李慕玄说了好多祖师洞的秘闻,唬得李慕玄心里一阵一阵的害怕。原来啊!祖师洞里住着一位师叔祖,道号天成子。这位师叔祖是日月山上他那一辈年纪最小的,但这位祖师天资聪颖,悟性非凡。医卜星相,琴棋书画,兵法战略,法术神通,诸子百家,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是这山上百年不遇的神才。
虽说他名声在外,为人却十分低调。不住在九宫八院中,只在后山祖师洞里隐居,平常一般人难以相见。这位师叔祖样样都好,只是手段太残忍,凡是被罚到祖师洞的弟子,无一不受其摧残,成了试药的药童,进去时生龙活虎,出来不成人形啊!
鹤通越说越黑暗,吓的李慕玄腿都软了。转眼就到了后山的小路口,鹤通就要转身回去,李慕玄扯住他的道袍,怯怯地说道:“师兄啊,你发发慈悲,再送师弟我一程吧,师弟我让你说的有些慌啊!”
鹤通笑道:“师弟啊!人的命,天注定。你自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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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罪过,要自己偿还。为兄的怎么能坏了天道,你就去吧!”
说完,一溜烟儿跑掉了。丢下李慕玄一个人站在路口,浑身颤抖,脚始终抬不起半步。
鹤通回到太玄宫,去了长清真人的院子,给长清真人说了他怎么样吓唬李慕玄的事。长清真人听了,吩咐他下去,然后又是一顿狂乐。原来,鹤通是长清真人故意安排的,是为了给李慕玄一点教训。
李慕玄一直在路口徘徊,直到斜阳西沉之时,准备回去,怕长清真人责罚,去祖师洞,又怕死。正在两难之间,就听耳边起一两句山歌,唱的是:“日月山头日月落,斜阳带暮归江河,野客无为自作乐,几句山歌唱鹿鹤。”
李慕玄听他的歌词清逸,有神仙之音。遂寻找唱歌之人,走了几步,就见前面有个身穿粗布大衣,头插木簪,背系斗笠,足踏麻履的白发老者骑着一头驴走了过来,驴身上放着些草药,老者也不管缰绳,任驴东西行走。
李慕玄见着老者气度不凡,忙打稽首道:“老丈慢行,贫道稽首了。”
那老者也不慌忙,拉住了缰绳,下了驴,回礼道:“有礼了,你是日月山上的道士,不在前山修炼,跑后山作甚?”
李慕玄答道:“贫道犯了教规,被主持真人罚去祖师洞受罚。老者何人,因何在此。”那老者笑答:“原是受罚的,你我正好同路,一同走吧!”
说罢,就上了驴,对李慕玄道:“贫道天成子,祖师洞主持。你要去的地方,就是贫道的家,莫要迟疑,随贫道走吧!”
李慕玄听他说自己就是天成子,吓的后背都凉了,又听他说让自己跟他去,心里更慌了,啥也不想了,转身就跑。
天成子见他跑了,不急着叫他,揪了几片树叶,口中念念有词,一时,就布了个小周天阵。李慕玄跑了许久,以为逃脱了,不想又回到了原地。
李慕玄心中大惊,暗道:“见鬼了,我明明跑出去许多,怎么会回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