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信识趣地退了下去。
叶红衣来了。
她头上还戴着,出嫁时要戴的凤钗。
显然是听到方觉遇刺,就立刻赶来了,都没来得及整理。
“兄长……”冲进来,见到方觉还笑得出来,叶红衣就松了口气。
此刻,方觉已经换了衣裳,包扎了伤口。
“兄长没事吧?”叶红衣矜道,“我听说你在京郊遇刺……”
“坐吧。”方觉作请。
方福端了茶上来,放下后就退了出去。
“兄长受伤了?”叶红衣看见了方觉右手,缠着布条。
“皮外伤。”方觉道。
叶红衣担忧:“有毒吗?”
既然是刺杀,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受伤后自然要防备中毒。
作为悬剑司的人,叶红衣就很懂怎么用毒。
“放心,小伎俩,老阁主亲自给我用药了,无碍。”方觉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手背,以示安慰。
确定了方觉无碍,叶红衣才彻底放心,又横眉冷哼:“是谁下的手,兄长有怀疑目标吗?”
听她这语气,若是方觉说出嫌疑人,只怕她能立刻带着悬剑司的人抄家去。
方觉摇头:“不知道。”
“但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很了解火枪,且有车弩。”
说完这句,方觉就看着叶红衣。
“军方出手了?”叶红衣难言震惊,“为,为什么啊?”
方觉没有得罪军方的人才对,且与军方很多大人物,都逐渐有了交情。
究竟是什么人,才会在这大年下,不惜动用车弩也要刺杀方觉?
嫌疑人,一下子居然找不出来。
可叶红衣还是锁定了几个怀疑对象:“不论具体是谁,能拿出车弩,绝对是禁军或是兵部的人!”
“往这方面查,绝对没错!”
门外,鲁信尴尬地搓手,余光瞥着一旁的典一,生怕被突然来一剑。
“还有一个。”方觉端起茶,轻吹了一口,递给叶红衣。
叶红衣接过,木然:“还能有谁?”
“工部!”方觉沉声,神情瞬间变冷,充满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