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萧平硅大怒:“少师遇刺?”
“陛下请放心,少师无碍,只是轻伤。”莫渊道。
“是谁!”
萧平硅咬牙:“哪里来的贼子,竟敢在京城刺杀朕的少师,谁!竟如此悖逆猖狂,这不是要造反吗!?”
为了杀一个人,竟然摆出了车弩。
还调用了近百死士,还是在京城这天子脚下。
这已经不能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了。
“陛下息怒,肖首座已经在查,太医也已经赶去方家庄了。”
“调禁军去方家庄,一只苍蝇也不能飞进去,少师若再有差池,让鲁信提头来见朕!”萧平硅压着怒火,理智地命令道。
“遵旨……”
“召京兆尹,兵部侍郎。”
……
“陛下动怒了。”
“整个京城,都在严查,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吗,少师遇刺了,陛下震怒,将京兆尹、禁军与兵部,都召去骂了一遍。”
“嘶……刺杀少师?什么样的人这般狂妄,那可是天神下凡,岂能轻易被伤到?”
……
太医到方家庄,转了一圈就回去,给皇帝报了个平安。
少师的医术,那是天下皆知,又有帝尊阁老阁主在,其实并不需要皇帝担忧。
派太医去,不过是表个态,展示自己的关爱而已。
“陛下听说很生气,禁军与巡防营,已经将方家庄围了起来。”叶红衣道。
“不止是为我,陛下这般动怒,重点是这里是京城,而且凶手拿出了车弩……这说明军方出了问题,陛下对周遭兵权的掌控,受到了挑衅。”
方觉道:“陛下现在很不安,但这都不是重点,我最担心的是肖朝国会不会发现什么……”
“兄长说什么?”叶红衣疑惑。
“没什么……”方觉皱起了眉头,看了看面前的美人,想问一句话又觉得多余。
便摇了摇头。
他想问,若是回帝尊阁,叶红衣是否愿意同归。
但这个答案,不需要问,方觉就知道。
叶红衣是不会愿意走的,她如今是三品掌剑使,也算是朝廷大员,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这样的前程……她还不至于如此恋爱脑。
“请你师父来一趟方家庄。”方觉下了决定。
“兄长要问师父查出什么了吗?”叶红衣道。
“不是,你请他来就行。”
……
肖朝国来了。
正堂下,方觉在这里招待他,摆了茶水糕点。
还有一些秋天储藏在地窖里的水果,用泥土封着,现在打开还是挺新鲜。
“少师见谅,下官还没查出什么明堂……令少师在京城受此劫难,悬剑司真是难辞其咎。”肖朝国愧道。
方觉只看他的神态,便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典一,你出去一下,别让任何人进来。”方觉示意道。
典一瞪了肖朝国一眼,以示警告后,才走到门外关上了大门。
叶红衣踌躇道:“兄长,我要出去吗?”
“不需要。”方觉决定摊牌,以便应对各种可能的反应。
肖朝国则是盯着方觉的右手,手腕与手掌,都缠着白布,还浸着血红的颜色。
暗暗点点头,心中的那个猜想,越发肯定了些。
“肖大人,应该知道了吧?”方觉突然发问。
“嗯,嗯?”肖朝国略有诧异,没想到方觉会直接开口询问。
“知道什么?”
方觉见他反应慢了,笑道:“不必遮掩了吧,既然你都知道了,说明陛下暗中的人可能也会知道,就算你不禀报上去,这件事情也瞒不住了。”
看了看门外,方觉笑骂:“鲁信此人做事不够仔细,在北征时我就知道了。”
叫鲁信毁灭现场,结果还是让人发现了龙血,方觉只能是无奈叹息。
肖朝国已是压着呼吸,他很震惊又惊恐,左右看了看,似乎想知道方觉是否埋伏了刀斧手。
他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肖首座放心,我这里没有藏人。”
方觉道:“你看到了,是吗?”
“……是。”肖朝国知道,自己已经露了破绽,骗不过少师这样的聪明人,索性摊牌。
“什么?”叶红衣懵着脸,很疑惑又好奇。
这俩男人,在打什么哑迷?
“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方觉又问。
肖朝国顿了顿,瞪了下眼睛,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是了,我以前要灭口的时候,也是这么问当事人的。
“我……我不知道,我到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