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否认。
不过我还是比较识趣,改口道:“哼,不管怎样,都要怪你混到声名狼藉,我哪知会被传说中的摄政王怎样消遣,与其白白让人糟蹋,不如一命换一命。”
任无奚闻言抿嘴一笑,在烛火的映衬下,低眉敛目的专注模样说不出的英俊。
我脸上略略发烫,任无奚,任无奚,这名字念来,比任洹煦好听多了。
……
可是为什么?提起洹煦这个名字,我心里竟还是如千根针刺一般抽痛呢?
这感受着实令我困惑。
“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任洹煦确有其人,你又不是先帝名列在册的皇子,那你如何混入军队?我很清楚,与我互通书信的绝非他人。”
任无奚头也不抬的答道:“我没有混入军队,我是循规蹈矩的入了伍,参事见我还不错,就将我分配至‘亲卫营’,墨将军……”他缓了缓手上的动作:“待大家很严格,规定我那几个兄弟和其他士兵同吃同睡,一来二去,我也就和阿煦混熟了,与你书信往来也变得便利。”
我整顿好心情,哂道:“和他混熟?他好歹是一个皇子,怎会愿意和你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兵混熟。”
任无奚已将指甲里的毒药剔除干净,又小心的吹着我的手,唯恐留下残余,听得这话不由挑眉看过来:“你倒是小看了你夫君——你莫要忘了,曾有人只见到我两回,就忍不住要对我芳心暗许。”
我登时羞恼,捶在他胸口:“你真是欠揍!”
他如今的身板真是坚硬,捶两下反倒是我的手开始发痛。
任无奚一脸好笑的揉着我的手,又往我嘴里塞点心:“再吃一点儿。”
“唔,那么送回的尸体上,为何穿的却我纳给你的鞋子?”我含糊不清道:“我可就是凭借这一点,才以为你真的死了的。”
任无奚却不作答,我盯紧他追问道:“那尸体真的是洹煦的么?他……真的死了?”
凝了片刻,任无奚轻轻地“嗯”了一声。
纵使问出口的,是早就落定的事实,我仍然觉得一股异常悲痛的情绪,拉扯着我的心在下沉,几乎不能喘息。
“哦……那他生前,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任无奚皱眉:“你是真不怕我吃醋,总提别的男人做什么?”
我这才回过神来,深觉不妥,便端茶过来喝,顺便白他一眼:“吃点心时自然要扯些闲话。”
任无奚瞪着我:“我叫你过来吃点心,可不是打算要跟你秉烛夜谈的。”
他索性把茶盏夺过搁好,执着我的手弓腰站起,目光在我的嘴唇上流连:“我只怕你饿着肚子,待会儿……没什么力气。”
“啊?”我不解他何故这样说,他却猛然将我打横抱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这下即使我再愚钝,也知道他是在说什么了。
“你……你这坏蛋,你要怎样……”我慌的要死,拼命扑棱着四肢:“快放我下来!”
任无奚一脸狡诈之色,悠然答道:“我要怎样?”
他贴近我的耳畔,灼热的呼吸引得我阵阵颤栗。
“当然是要‘糟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