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冤魂自成一派,可不归我管——不过我可以替你传话。”
“好!此人生前姓谢,叫谢朝。”
凌墨倾闭上眼,片刻后,问:“他问你是何人。”
答:“席乐。”
问:“谢贵妃呢?”
江菱怔了片刻,答:“亡故”
问:“何故?”
答:“可否不答?”
问:“可”
问:“找我何事?”
“翻案,当年之事,可还有人知晓?”
“军师陶白”
“他在何处”
“不知”
江菱刚想再问,凌墨倾猛得睁开眼:“时间到了。”
“陶白?这人是死是活我都不知晓,上哪去找?”
凌墨倾轻笑一声:“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户部。”
江菱这才反应过来,全国上下的人口,户部皆有记载。找个人而已,不是难事。
片刻后,二人潜进户部。江菱面对满屋卷轴,有些头痛。“这样一本本地查,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
凌墨倾说:“你歇着便是。”说完,径自走到书架前,扫视了一圈,最后从一书架上抽出一卷竹简:“在这里。”凌墨倾将竹简递给临江菱。
江菱坐在案前,打开竹简,找了片刻,道:“找到了!陶白,岳阳人,传闻他知天文,晓地理,八年前随谢将军谢朝出征,战败后辞官归隐。”
“他既能全身而退,必不是常人;官府中可有他的死亡证明?”
“没有——可我们去哪找他?”
“等等,他是哪里人?”
“岳阳。”
“那他会不会在岳阳?”
“那就麻烦你去岳阳走一趟了”
“小娘子把我当什么人呢,好处呢?”
“你要什么?”
“暂时不知道。”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江菱忙将竹简放回原处,藏在书架后。江菱见凌墨倾站在原处,连忙示意他藏起来,谁知他竟悠闲地坐在案前看书。
江菱犹豫了片刻,还是冲出去想将凌墨倾拉起来。但大好巧不巧,大门却在这时,打开了。
侍卫见到江菱、愣了几秒,继而大叫“刺客”。
片刻后,江菱被人绑了送进宫中。
席贤让人给江菱松绑,江菱低着头,跪在大殿,殿中一片寂静。
一炷香后,余子敬匆忙赶来看了一眼江菱,才朝席贤行礼:“臣管教不严,望陛下恕罪。”
席贤还未开口,户部尚书李溢便哼了一声:“余大人一句管教不严便想替此人脱罪,那人人若都如此,还设立刑部作何?还望陛下严惩!”
席贤并未回答,而是问江菱:“你夜闯户部做何?”
“微臣并非如李大人所说,近日,微臣调查官银失窃一案,抓到一人,想来户部核实身份,因时间紧张,才此时前来,却被认成刺客,望陛下明察。”
“余大人,可否属实?”
“”回陛下,确实如此。”
“那既然是个误会,解开便好,夜深了,都回去吧。”席贤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李仪明白陛下不愿深究,只得拂袖离开,“余大人还是管好自己的下属。”“劳烦李尚书挂念。”
江菱也跟着余子敬离开,低声对一旁的凌墨倾说:“早知道他们看不见你,刚才我就不出来了!”
“这不就证明你关心我吗?”
“关心个屁,你要早告诉我别人看不见你,我能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