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刚进入房门不久,余薇便来了。
“余小姐来得正好,我打算今日为余小姐施针。”
“多谢江姑娘——我听说江姑娘得了封赏,不知姑娘何时离开了?”
“三日后。”
二人聊了片刻后,一侍从前来敲门:“江姑娘,余大人让姑娘去刑部大牢一趟。”
“知道了。”
余薇听后,站起身:“既然江姑娘有事,那我便不打扰了,告辞。”
余走走后,江菱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将头发挽起,跟着侍从去了刑部大牢。
大牢门口,侍从对临江说:“江姑娘,小人无权进入,您请。”
江菱颔首,走上石梯,还未跨进大门,便被禁军拦住:“天牢重地,闲人免入。”
“刑部医官江菱,特来查案。”
“令牌”
“今日上任,并无令牌”江菱知晓这是余子敬的考验,不过要令他失望了。
“那便请姑娘离开。”
江菱停了几息,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我以余大人的名义担保。”
禁军审视片刻:“进去吧。”
江菱找到余子敬时,余子敬十分惊讶:“你是如何进来的?”
“自是借余大人的名义了——你找我何事?”
“从国库拨往江南的十万两官银被劫,我们抓到一个小头目,但嘴巴太紧,就来找你了。”
“你们刑部都撬不开,找我何用?”
“试一试”
“好吧,人在哪?”
“跟我来。”
二人来到审迅室,江菱见一男人血肉模糊的坐在那,听见响动,睁开眼,打量着江菱。
江菱大方地任他看,并未戴面纱,她是安心公主时,并未有几人见过她的相貌,所以她现在并无顾忌。
男人嘲笑道:“堂堂刑部,这便没人了吗?竟让一美娇娘前来?余大人是打算使美人出了吧?”
临江听后,展颜一笑:“对待你这种人,哪里需要美人计?”江菱似是漫不经心般,从旁拿起一根银针,在眼前晃了晃,“一根银针,足矣。”
“哈——一根银针,何惧?”
“是吗?”临江一手江银针刺进男人的某个穴位,男人瞬间动弹不得。
“堵着他的嘴巴,可别让他自尽了。”
江菱让人将他带进水牢。
“听说这水牢里有数十种毒物,不知道你们试过没?”
男人面色微微一变,有了些惧色。
江菱没看男人,自顾自的拿出一个玉瓶,往水里面到了些药粉:“我这药遇水即溶,可招百里之内的毒物,且都是招的些光滑黏腻的长虫。”
江菱绞了绞水面,:“你现在可感觉周身无力,脚下有东西黏着你,滑腻腻的冰冷刺骨?还有一丝香气?”江菱刻意压低了声音,异常阴冷。
解了穴道,男人浑身发抖,说话都带着颤音:“我说,我什么都说,你把这些东西弄走。”
江菱转头看了一眼余子敬,朝他微微点头。余子敬让人将他弄上来,带回了天牢。
“那批官银…在…在…苍梧山.”
“苍梧山?”
“是”
余子敬走出牢门,江菱紧随其后,任谁也想不到,官银竟会被运回皇城。
余子敬对身边的官吏说:“挑三百人,以中秋宴会为由,上山搜查。”
“是——那苍梧学院?”
苍梧山在皇城以西,山中有一学院,集各地精英,无论士家贵族还是寒门子弟,只要有才华,皆可入院求学,学院是楚国先祖所立,并立下规定:“任何官兵,皆不可踏入学院,干扰学生。”
“我去。”余子敬说。
江菱一人走出大牢,她并不打算前去,这些事与她无关,也并不想参与、只想为谢家翻案。
江菱回到余府,来到自己房中。
如今,谢家无一活口,根本就无从查起,如果谢将军还活着……江菱突然想起,活着是不可能的,但也可以找死人问话啊!起身锁好门窗,掐了个灵诀。
“这才几日不见,小娘子想我了?”凌墨倾依旧是一身红衣,言语轻俘。
“你不是鬼王吗?我想让你帮忙找一个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