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见了余音乔,将此事告诉于她。余音乔道:“此事这么麻烦,还要知府通融。不如回青丘州考试,从都城府回青丘州快马加鞭,不过六七日,赶得上考试。”
孙招远道:“我就是避祸才到得永安州,回青丘州考试,不是让陈厚忠抓我,羊入虎口嘛。我本不想叨扰永安州相识官员,饶是这样,也没有办法了。”便将永安州官员如何来孙家拜访之事说与那余音乔。孙招远道:“我明天便去找都城府知府林子豪,求他帮我。”
次日,便拜访林府。那看门的撇了一眼孙招远道:“你个小小毛孩,还认得我家老爷?莫不是捉弄于我,我去报了,你又溜了,拿我好耍。”
孙招远道:“哥哥不要疑心,我确实是你家老爷旧识,你只管去,就说青丘州孙招远拜见林大人,他必记得。”
看门的害怕挨骂,道:“我看你,最好是在这儿等到我们老爷出门,你们再相认,这才最好。免得老爷不高兴,打我几大板子,不是好耍的。”
孙招远给了看门人悄悄塞了点碎银,道:“哥哥你且去,放心,不会挨打。”
那看门人手里颠颠分量,立马换上笑容,道:“小公子且等着,我这就通报。”
过不多时,林府正门打开,林子豪从里面快步出来,一把挽住孙招远的手,道:“小神童,几年不见,越发高了,也越发英俊了,怎的,什么样的大风把你从青丘州刮到了这里?”
孙招远道:“林叔叔别来无恙。家父遣我到都城府置办些产业,有举家迁至永安州之意。刚刚将父亲交代之事办妥,想到林大人也在都城府,便来探望下林叔叔,送些薄利,聊表敬意。”说着,就拿出余府带的上好人参双手递给林子豪。
林子豪笑眯眯的将人参交给下人,一把拉起孙招远的手,道:“好贤侄,来来来,林叔叔带你到府上一坐,顺便让你尝尝我从建州公干带回来的上好铁观音。”
说着,就将孙招远引至府内。这林府,果然修的气派非常,占地二三十亩,奇石林立,池塘秀色,一座廊桥连接东西,更有精雕细作的屋子二三十间,连那屋檐都是匠人细细雕刻,甚是精美。说话间,便到了屋内。林子豪道:“令尊身体可好?”
孙招远道:“劳林叔叔挂念,父亲身体甚好,也时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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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林叔叔,想是有时间,便亲自登门拜访。”
林子豪道:“不知前几月王巡抚到青丘州公干,可与你父亲把酒言欢了没有?”
孙招远立时明白林子豪问的意思,是看王有铭是否还经常联系孙家。孙招远对右边拱手道:“王伯伯待我家恩重如山,每次到青丘州都会来探望孙家,家父自然会悉心招待,肯定也是把酒言欢。”
林子豪捋了捋虎须,将茶杯举起,道:“好贤侄,喝茶,喝茶。”
孙招远见时机成熟,便道:“此次来拜访林叔叔,也顺便求教一下林叔叔一件小事。小侄不知如何处置,求林叔叔指点一二。”
林子豪道:“但说无妨,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招远道:“我本想参加今年科举,却不想领了家父这门差事,事情办完,我又是个身体孱弱的,赶不回青丘州参加乡试,便想请问林叔叔,能否在都城府参加乡试?若是可以,怎么办理方才妥当?”
林子豪不说话,自斟自饮了两杯铁观音,沉吟半晌,道:“贤侄莫慌,此事虽有风险,做叔叔的定为你办妥。参加乡试,一是必须在本州省会,这是要看籍贯,二是要籍贯档案记录为秀才童生,也就是通过了童试,方才能参加乡试。贤侄你不是本州人士,没有学籍档案,此事若是别人,必不敢为,若是贤侄,我便冒了风险,将手下主管学籍档案的官员叫过来,给你编个档案,便可顺利参加乡试。”
孙招远道:“怎好麻烦林叔叔。”
林子豪道:“贤侄休要多礼,来人,去把赵世强赵主薄叫到府上。”不多时,那赵世强一路小跑,到了林府。
林子豪道:“来,赵主薄请坐。”赵世强怎敢就坐,他不过是个主管学籍档案的官员,平时也少见到林子豪,今日召见自己,不知是福是祸,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林子豪道:“赵主薄,这是我的贤侄孙招远,他是青丘州人士,现想在都城府参加乡试。这点小事,你去给他办理吧。”
林子豪是门道老手,并未告诉他怎么办理,只是告诉他要办理,以后若是追查,只推脱道我让赵主薄合法合规办理,并未让他违法办理,便可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赵主薄面露难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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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豪脸上堆怒,只长嗯了一下,那赵主薄便道:“下官这就去办。”
林子豪满意道:“退下吧。”
赵主薄一炷香都没有站满,便出了林府。
林子豪又和孙招远说了会闲话,孙招远方才告辞回家。
回到客栈,余音乔问道:“怎样?那林子豪答应帮你没有?”
孙招远故作痛苦状,道:“想不到那林子豪,竟然是个翻脸无情之人,听着我要求他办事,便将我婉拒了,且说自己还有要事,连那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