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明亮,甚是喜人。孙招远和余音乔出门游玩,来到盐府城边一处田野,那田野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景色怡人,余音乔见四下无人,边走边问道:“那夜你就不怕带了那些前朝旧部进城,反被李有民官兵打败,将你捉去凌迟处死吗?”
孙招远道:“哪管得了这么许多,事情紧急,方家童是我最后救命稻草,只有放手一搏。若是你死了,我自己独活也没甚意思。”
余音乔道:“为何对我如此好?”
孙招远道:“谁叫你这么可爱有趣,让我觉得每日如沐春风,便是有万般烦人事,只要和你玩笑几句,也尽皆觉着不在话下。”孙招远顿了顿,突然站住,看着余音乔道:“做我妻子可好?我这就给我爹娘写信,明媒正娶,从此真心对你。”
余音乔羞道:“谁要嫁给你。”顿了下,又道:“你又没有考取功名。”
孙招远道:“那日你来我房间,明明说的,即使我没有功名,以后嫁给我无依无着,连个栖身的屋子都没有,只要我勤奋踏实,养的起你和孩子,便是流浪天涯海角也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余音乔耍赖道:“我什么时候说的?你拿出证据来?有签字画押吗?”
天下之事,好生奇怪,如果是一般人耍赖,那孙招远定是生气冒火,觉得此人不讲信用,可是余音乔一耍赖,便甚是觉得好玩好耍,反而会哈哈大笑。
孙招远道:“那若是我考取功名呢?”
余音乔羞笑道:“你考取了再说。”
孙招远道:“不,要先说好敲定,不然到时候你又赖账。”
余音乔道:“你要如何敲定?想你个傻子,定是考不上的。”
孙招远道:“我们写一个契约,若是我考取功名,中了状元,你便嫁我为妻,如何?签字画押,一人一份。正巧今年便是三年一科的大考之年。”
余音乔哈哈笑道:“你还能中状元?你只要能中个进士,我便嫁给你。”
孙招远道:“既然你要求不高,我也就尽力去做了。”说完掏出纸笔,将契约写了:我孙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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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娶余音乔为妻,从今日起,发愤图强,努力用功,当用一年时间,考取进士。若然成功,余音乔自愿嫁与我为妻,立此为据。两人便签了字画了押。
余音乔签完,又突然幽幽的道:“全永安州三年一科就出几十个进士,你怕是考取不上。”
孙招远道:“那可未必,且看我本事。”
当下,两人回了余府,余音乔将四书五经,典籍书册,都找了出来,搬在孙招远屋内案前,日日为孙招远研墨铺纸,泡茶端水。那些书,在旁人看来,都是难参透精髓之书,对孙招远,那些书不过就是些小儿读物,从小便熟读,甚是简单。
可是这次重新翻阅,却觉得甚是吃力,连《中庸》第一篇第一句“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也完全不解其意了。以前,自己可是个学富五车、学生遍地的天才少年,如今却什么都忘记了。
余音乔道:“这些书,晦涩难懂,我看一次就要瞌睡一次。都是些催眠仙书。你要是都学会了,才是真正本事。”
孙招远强打精神,道:“莫说是仙书,就是无字天书,我也要参透其意。”
从此,天天用功,日日诵读,即使和余音乔出去玩耍吃喝,也时时手不离卷。毕竟孙招远天赋远在常人之上,即使坠马摔了脑袋,也不是常人可比,不到两月时间,已将四书五经,并那时政要事,皆默熟在心。转眼到了七月,离那八月乡试只差一月。
这科举考试第一关称为乡试,每三年在各州省城举行,因在秋八月举行,故又称秋闱。主考官由聂耳族天子委派。考后发布正、副榜,正榜所取的叫举人,第一名称为解元。举人可在来年春天赴京赶考,参加会试。会试因在春季举行,故又称春闱。
考试由礼部主持,天子任命正、副总裁,各州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皆可应考,录取三百名为贡士,第一名叫会元。
贡士可在会试后,马上参加殿试。殿试是天子主试的考试,考策问,也就是时政。贡士取中后统称为进士。
殿试分三甲录取。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第一甲录取三名,第一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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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状元,第二名俗称榜眼,第三名俗称探花,合称为三鼎甲。
三鼎甲入翰林院,在天子身边行走,许多当朝大员都是翰林院出身,进了翰林院,基本可以确定此生必然高官厚禄,前程似锦。
能在三次考试皆获得第一者,即获得解元、会元、状元者,称为连中三元,聂耳族之前,几千余年,只有一人获此殊荣,是为天下至高无上的成就。
而孙招远所想,便是连中三元,叫那余音乔从此对自己刮目相看。
因乡试在省会举行,那孙招远便要去都城府考试,余音乔觉得好耍,便央求了父母要与那孙招远一起去。余晓生夫妻拗不过宝贝女儿,拿了盘缠与余音乔,叫她旅途好生吃喝,不要省钱伤身。
孙招远便骑着大马带着余音乔回了都城府。待到了自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