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来过后,叶凤泠被苏牧野压着在床上又躺了两日,才宣布痊愈。
走下床的那日是叶凤泠成为新妇的第一日,按例拜祖宗牌位、进宫请安谢恩。
天边才露出一丝鱼肚白,苏牧野就戳醒了叶凤泠。
院中鸟雀啾啾鸣叫,扑棱棱地往屋顶蹿去,连院中清池里刚冒出头的鱼儿也一下子钻入了池底石头缝里。
苏牧野翻箱笼找出叶凤泠亵衣,掀开床帐,看到静静趴在被褥上的人,露出一截雪白脊背,腰窝凹陷,蝴蝶骨精致雅秀。
他遏制住翻腾欲念,抱起人开始穿衣服,时不时偷香安抚自己。
叶凤泠原本一动不动趴着,颇有些生无可恋的意味,在被苏牧野系衣带时,微微抬起眼皮,剜苏牧野,嗔怒:“你就要让我出丑,是不是!明明说了今天要累一天,还这么对我!”
昨夜说好今日早早起床去请安走流程,她怕苏牧野出幺蛾子,特意睡之前依着苏牧野折腾,摆出了各种羞人姿势……结果早晨他还不放过她。
“自己走得动么?还是我抱你去恭桶那边?”苏牧野聪明不接话茬。
叶凤泠狠狠咬上他胸口,撒了气才恹恹道:“我自己去。”
苏牧野便扶着她站起来。
多日不怎么行动,叶凤泠腿脚发软,加上一早被征伐,才站起来,腿根就软了下去,跌回了床上。
叶凤泠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呼出声。
苏牧野心疼地将叶凤泠抱起来,低着头看她:“逞什么强?知道今日一大堆事还不节省体力。”
叶凤泠一爪子往苏牧野脸上挠,亏他躲得快。
苏牧野迈开大长腿,抱叶凤泠去对面侧间浴室,慢慢放她坐下,“要不要我伺候你?”
叶凤泠伸手抓起浴桶里的水瓢就往苏牧野身上泼水,苏牧野哈哈笑着往外头闪去。叶凤泠气的把水瓢砸
了出去。
水瓢落到门口,发出“咚”的一声,水洒满地。月麟进门差点儿踩滑。
在月麟帮助下,叶凤泠总算借助飘着热气的水浴缓上一口气。都妆扮完,苏牧野才回来。
叶凤泠现在住的房间严格来说不是她应该住的,是苏牧野一直住的屋子,她的屋子在后面。但苏牧野不提让她搬,洗砚也不好意思提醒,谁知道公子是不是就是故意忘了呢。
这就导致原来叶凤泠养病时还好,她一旦也需要正常洗漱,和苏牧野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有冲突。苏牧野的解决方案就是叫洗砚收拾出来隔壁,自己去隔壁沐浴洗漱。
这波操作又把洗砚看愣,大呼公子真是完全不按规矩走啊。哪有世子夫人不去住夫人房间,窝在世子房间里,然后世子被挤到隔壁偏房……这要是叫长乐长公主知道……洗砚不敢想自己的命运。
洗砚日日在要不要提醒之间苦闷徘徊着……
苏牧野进门时拿着一个小小方匣,递给叶凤泠。
叶凤泠接过打开,“这是什么——啊——”她惊呼,脸刷的红了,也不知是气是羞。
“你哪里找来的?”一块白色斜纹布料上,红梅斑斑。
苏牧野啪地合上她手上的匣子,俯脸贴上她耳朵,低声:“你说哪里?”
叶凤泠被苏牧野噎住,斜横他,“我怎么不知道你留着呢?”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阿泠的东西我什么时候留在过外面。等会儿让月麟拿着,交给阿衡。”苏牧野捏了捏叶凤泠光滑潋滟的脸蛋,轻咬一口。
这话倒是符合苏牧野一惯做法,他连她穿过的衣服都不许留在外面……只是……叶凤泠忍不住有些脸红。
她小声嘟囔:“想不到你家还看这个?”
时下验元红说流行也流行,说不流行也不流行。越是世家贵族越不太看重
,许多年轻男女婚前早早尝过情事,成亲时自然不会有这种。
苏牧野严肃:“什么你家我家?”
叶凤泠垂眸撇过脸,本来就不是她家。加上一想起自己的初次被他那样随意对待,她更加觉得委屈。这该死的矫情。
“其实可以不看的。只是难免丫鬟、婆子嘴碎,而且我娘亲心高气傲,总要让她说不出话来。”苏牧野道。
察觉叶凤泠情绪低落,苏牧野伸手揉上她柔软细腻的手,微微用了力。
匆匆用过早食出门,先拜祖先堂牌位,再去三希堂给长辈敬茶。
苏牧野见叶凤泠步子迈的偶有晦涩,看了一眼等在三希堂门口望来的阿衡,手握拳又松开。
三希堂里坐着苏老夫人、苏国公、长乐长公主和叶夫人。身后站一溜苏牧野平辈。这些人里没有韩夫人和韩齐光。从血缘来讲,韩夫人算出嫁女儿,韩齐光不姓苏,加上非苏老夫人亲生,不在场也算正常。
苏国公虽然对苏牧野在这门亲事上的各种做法都有微词,但上面苏老夫人欢喜笑呵呵,旁边长乐长公主耷拉眼皮不吭声,他也就不好意思对姗姗来迟的二人露出不满了。
两人给几位长辈敬茶行礼。
苏老夫人等叶凤泠磕完头,立即叫身边婆子扶叶凤泠起身,拉过她,塞上两个格外沉厚饱满的红封,同时笑嗔苏牧野:“我做主把克己的也给你,你拿着买花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