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牧东过了花天酒地的年纪,作息很规律,六点起床,看会新闻,洗一个热水澡,然后亲自做早餐。
别看他衣着打扮很有英伦绅士派头,可口味依旧很西北,要么一碗油茶,要么一碗羊汤,从穿开裆裤留下的习惯,没那么容易更改。
弄好油茶,再往里面泡几根麻花,雷牧东安心享用早餐。
楼梯走下一位丝质睡衣女人,露出的美腿动人心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撩动波浪长发,慵懒中带着性感,惺忪中带着妩媚。
司蓓蓓,雷牧东养的金丝雀。
两人的关系,在私下从不遮掩,但在工作中从不掺杂个人感情,挺像是西方情人相处模式。
“吃点吗?”雷牧东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询问道。
司蓓蓓像是一只猫,趴在宽阔肩头,长发顺着雷牧东脖颈滑落,司蓓蓓修长手指卷起一缕长发,拨动凸出喉结,浅浅一笑,发出魅惑声音,“想吃你。”
“色字头上一把刀。”雷牧东对于调情无动于衷,将她扶到旁边坐椅。
司蓓蓓明显不满意对方态度,这是在对自己姿色的一种否定,但她又明白女人的武器是温柔,于是撅起嘴巴撒娇道:“男人不都喜欢牡丹花下死吗?”
雷牧东用纸巾擦干净污渍,嗤笑道:“那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不是年过五旬的老汉,厚积薄发的道理,适用于每一种领域。”
“哼!不解风情。”司蓓蓓咬着银牙埋怨道。
雷牧东平静道:“上午有会,你最好能快点吃饭化妆,否则坐不上我的车。”
“知道啦。”
司蓓蓓再度拔到他的肩头,嗲声嗲气说道:“老公!~你什么时候把我提拔成副总经理啊?那个赵凤声呆头呆脑,业务都不懂,还经常旷工,你知道
这已经不是司蓓蓓第一次提出要取代赵凤声了,当两人初次见面,埋下仇恨之后,司蓓蓓开始吹起了枕边风。
其实两人矛盾并非不可调和,主要是司蓓蓓觊觎副总位置已久,来了一个只拿钱不干活的赵凤声,趁着机会正好上位。无奈雷牧东始终推三阻四,说赵凤声是雷家的人,要拿掉他,需要总部点头,至于赵凤声具体跟雷静兰和雷牧东的关系,倒没有多讲。
“谁敢乱嚼舌头根,把他开除。”雷牧东冷着脸说道。
司蓓蓓眼泪瞬间流出,低声抽泣道:“我就不明白了,他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凭什么上来就当副总,就因为是雷家的亲戚?这种家族式企业的弊端,你比我清楚,为何不向总部反应呢?新上任的董事长,不是你表妹吗?表哥给表妹打声招呼,这不是很简单。”
她很懂得利用女人优势,一半是天赋,一半是经验。
啪!
瓷碗摔在地面碎裂。
雷牧东根本不吃这一套,阴沉着脸说道:“我花钱养你,是因为你青春漂亮,我把你提成财务总监,是因为你有这方面能力,咱们两个是平等交易,再乱提要求,会破坏其中的公平,也会切断所有利益。你要记住,你一天天在衰老,一天天在贬值,想要让别人承认自己,必须自己去创造价值,而不是靠别人去满足你的私欲!”
感受到雷牧东的怒火,司蓓蓓吓得肝胆欲裂。
离开这个男人,谁会给她开百万年薪,谁会给她豪宅珠宝,她已经三十岁了,皮肤渐渐松弛,皱纹渐渐增多,快要脱离富豪包养行列,不再是市场中的抢手货。司蓓蓓把泪水擦干,带有哀求口吻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这就去洗漱,陪你早点去公司。”
雷牧东重重嗯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两人乘坐董事长专用的劳斯莱斯来到泰亨大厦,一进门,看到有个男人趴在前台呼呼大睡,雷牧东气不打一处来,泰亨可是老牌企业,怎么有如此不长眼的员工,敢在上班时间在前台睡觉,而且没人去纠正他的行为。
雷牧东走上前,猛地拍打桌面,指着睡觉男子,冲面带苦笑的前台员工厉声道:“你和他,被开除了。”
男子惊醒,揉揉布满血丝双眼,顺手擦了擦哈喇子,正是喝酒喝到大半夜的赵凤声。
雷牧东见是大外甥,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柔声道:“原来是凤声啊,没把你吓到吧?一大早到公司上班,真是辛苦了。”
这一系列变化,直接把前台妹子惊呆了,怪不得赵总说睡在前台问题不大,看来还是谦虚了。
赵凤声伸个懒腰,含糊说道:“喝到三点多,回去也睡不好,索性到公司眯一会。”
雷牧东试探性问道:“那你再睡会?有个会要开,我得赶紧上去。”
“开会?”
赵凤声打着哈欠问道:“我能参加吗?”
雷牧东含笑道:“你想的话,当然可以参加,不想的话,没人敢去管你,在江南辛苦那么久,放段长假也是理所应当。”
赵凤声摇摇晃晃站起来,“好像还没参加过公司会议,我这个副总太不称职了,不行,我得去瞅瞅开会啥模样。”
两人在众人瞩目中坐上电梯。
他俩是亲戚的事实,也只有寥寥几人知晓。
董事长为何对赵总百依百顺?
这番宠溺,完全是霸道总裁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