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
槎枒并未接着往下读了,只因那“寻”字写到一半,便化为了那道墨痕。
“槎枒哥哥,你怎么来了呀?”阡蒟仰头望他,漂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让槎枒生出了几分罕有的愧疚之感。
“当然是来看望我们的小千儿啊!”槎枒摸摸她的头,又拿起边上已经写好的,“‘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小千儿,你这字写的不错呀!”
“是吧,酉襄哥哥和酉冰也都这么说呢!”阡蒟听到赞赏,十分开心,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不过师父还是不满意,叫我每日还要再写几张。”
槎枒禁不住跳脚:“哇,这桃花妖要求这么高的嘛!写那么漂亮作甚,难不成还想以后带着我们的小千儿卖字为生吗?”
“不知道呀。”阡蒟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新的宣纸重新抄写第二首词,“反正上午也没什么事情做,多积累一些诗词也不错的。”
“积累啊……那我考考你,这句是什么意思?”槎枒来了兴致,指向书中的一句,正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嗯……大概就是,走到了河流穷尽的地方,坐着看白云升起?表现了诗人随性闲适的心情。”一开始有些结结巴巴的,到最后一句变得流畅了许多,显然是只记得最后那句了。
槎枒觉得要求不用太高:“这么理解也可以,那这句?”指向了“当时只道是寻常”。
阡蒟眨了眨眼睛:“应该就是,在那时候只觉得这些都是很寻常的事。”师父并没有过多解释。
槎枒故作深沉:“小千儿啊,还是需要多多努力啊!”
“槎枒。”朔岭不知何时来了,阡蒟还未来得及将那张花了的字收起,便被他瞧见了,微微蹙眉,“槎枒,不要打扰我徒儿练字。”说着,将槎枒拖走了。
“哎呀呀,好不容易来一趟,还不让我和可爱的小千儿说话,你这老妖怪,忒没趣。”
朔岭一直未曾说话,直至两人到了朝饮:“你倒好意思说,当时为何让阡蒟自己一个人来咫涯城,不知道她带着鹿角危险么?”
“唉,还不是那风殿殿侍突然急召我们去平息人界中一些有异动的妖魔。”槎枒叹了叹气,在院中石桌旁坐下。
“又有异动?”朔岭拿出一坛酒,坐下斟了两杯。
“是啊,其中还有一部分是五百年前叛变的仙族。”说起六界之事,槎枒也恢复正色,“我倒是一直想不通,当年,雪使怎么会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