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朦胧中,正有一个人推着电瓶车艰难地走来,我和珍见了立马跑上去帮忙,那人穿着深绿色雨衣,我们没有管太多,只想抓住这根救命的稻草,我们推着车一直推到我和珍刚刚歇脚的那个屋檐下。
那人摘下了雨衣的帽子,道了声谢谢,那人的脸颊漏了出来,是个年轻气盛的青年,我和珍不由地吃了一惊,后来询问才得知他已经二十多了。
男人打量了我们两个一下然后一边擦水珠一边说道:“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
我和珍互相望了望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男人笑了:“你们的着装不像是这里面的人,而且也面生。”
说来也是,来这里以后我们所见到的人,无论是同车的乘客还有见过的几个人都是衣着朴素的,不像我们的着装,这样一对比显得我们很是怪异。
没等我们回答,男人又问:“所以你们是情侣?看起来像高中生啊”
我摇头否认:“朋友而已”
男人又笑了:“那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呢,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外地的人来过了。”
我刚想回答却被珍抢先:“来旅游的。”
“哦?”那男人更吃惊:“旅游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不应该都是去知名的地方吗?”
“正是因为没人知道的地方才最有价值”珍回答。
“哈哈,那你们还真是有趣,不过有这么一个愿意陪你来的朋友也是一种福分吧,还挺令人羡慕。”
雨下个不停,天色也见得在慢慢变黑,我走上去插了一嘴:“请问,你能帮我们找个住的地方吗?,这里的人为什么都关着门啊?”
“这里很久就荒废了”男人回答:“人烟的话要再往前走两步,我们等雨小一点再走吧,到时候到了镇里我帮你们找住处,但啊不要对环境又太多要求哦,这里可没有旅馆。”
我点头:“好的谢谢,那么我们怎么称呼你?”
“我叫陈海,你们呢?”
“张述之”
“李珍”
“不过话说你们都多大了?”陈海问。
“都刚满18”我回答。
男人想了一下问:“高三?”
“高二。”
“哦?读的挺早啊,不过说起来你俩还挺配的。”
我一听这话,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毛细血管飞速扩张:“配不上。”
“这是什么话”陈海说:“喜欢就可以了,你觉得呢?”说完他就把目光转向了珍。
珍接不住这份目光,慌忙躲闪。
一句一句聊了几十分钟,雨终于见停了,我们决定动身,毕竟衣服总归是湿了,再怎么躲雨也没用,陈海拖着电瓶车,我和珍再后面帮忙推,沿着水泥路向前拐了几道弯后果然看到了更多的房屋,家家户户紧凑地挨在一起,房子大多还是古典的风格,用石板,木板和瓦筑起来的。
我们一路到镇口,雨中我模糊看到镇口有个姑娘撑着把伞,见我们来了立马上前迎接,当然迎接的是陈海。
“这两位是?”女生替我们打着伞问,语气中带着方言。
陈海也用方言回应道:“来旅游的”
女孩很是吃惊,问:“外地的啊?”
“嗯”陈海回答:“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女朋友,夏涵”
“你好”我和珍异口同声地回答。
随后陈海介绍我们的相遇和名字,边聊我们边近了镇里。
镇里很小,地上还是古老的石板路,上面长着青苔,一条路横在山腰一直绵延到山脚,两边都是居住的房屋,家家户户开着门,坐在屋檐下赏雨,见到陈海来不由自主地搭上两句。
我们走到山脚下的一栋楼前停住了,门口是古老的三开折叠木门,门打开,里面是各种木质的编制家具,饰品,精致、整洁、干净给人感觉十分温和。
我们屋里散发着茉莉的香气,大门进来是客厅,左边是卧室,右边是厨房和浴室。
这里很凉爽,感觉只有二十几度,吹来的风夹着雨气,闻起来确实清凉的,陈海拿出两条新毛巾递给我们。然后珍被夏涵带去了浴室洗浴。三个人轮流,我第二个,陈海第三个,然后再去洗打湿的衣服,好在我的包防水带的衣服都没湿。
一切处理完成天已经黑了,雨停了,只有屋顶的瓦上还有水滴滴落的声音。
人们吃过了饭纷纷出来,几个人在一起谈天说地,在洗澡的时候,夏涵为我们做饭,洗完衣服的我们看着桌上的饭菜垂涎三尺,菜不多,两素一荤,一盘土豆丝,一盘莴笋,还有一盘牛肉。这是来这里的第一顿饭,新奇的味道令我们难忘。
饭后,夏涵回了家,我们被陈海带着出门找住处。
陈海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小卖铺前,那是开在靠近镇口的一家小卖铺,一栋二层水泥房,横着躺在路边,小卖铺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养眼的绿色覆盖住整面墙壁。
经营小卖铺的是一个老爷爷,他看到陈海来立刻笑脸相迎:“小陈,这次要点什么?”
“拿瓶洗发水祝爷爷”
“好好好”
“还有祝爷爷,请问你哪里方便吗?这里有两个外地来旅游想在你这里讨个住处